高珠音努嘴朝门口指指,就给个字:“门。”
宋祁连反应会儿才明白过来,对方是要自己把门锁上。
她顺从地走向门口,冲外边护士嫣然笑,便把门关上,锁上。
宋祁连拿起桌上橙子,精神病院病房里没有刀具,她打算洗净手,替高珠音剥橙子。
高珠音冷冷打量着宋祁连,突然开口:“没有疯。”
周六起个大早,谢岚山与沈流飞开始排查秦珂酒店附近小区,宋祁连却搭上第班去岛上船,她打算去探望谢岚山母亲,高珠音。
谢岚山在金三角卧底期间,她常去探望高珠音,谢岚山回来之后,倒来得少。
高珠音不疯时候绝对是个美人,五官深邃,清瘦高挑,可能是岛上风大,她畏冷,这个天气已经穿上件米色高领短袖衫,显得脖颈特别纤长,气质十分优雅。
宋祁连很喜欢在阳光下注视高珠音,她能透过这张脸看见自己心爱男人模样。护士引她进病房,便开始摆弄窗台边即将枯萎花,护士冲高珠音打招呼,告诉她有人来看望她,轮椅上高珠音冲宋祁连抬抬眼睛,继续沉浸在自己世界里,不说话。
宋祁连目光直停留在女人脸上,忍不住在脑海里描摹、比画这对母子,谢岚山与母亲高珠音轮廓很像,而且还是越看越像,他们都有挺拔鼻梁,欧化眼睛,但他们形像而神不同,高珠音如既往美得内敛优雅,可谢岚山变化却很大,英俊得张扬邪性,截然与母亲山壑,还挺有意思。
“知道,相信你,你有什想跟聊聊吗?”宋祁连表现出愿意倾听样子,尽可能地向高珠音传递出个信号:她愿意跟她站在边。
高珠音似乎认出过去常来探望自己这个女人,那种淡漠、湿冷迷雾从眼底消散,她下握住她手,激动却又小声地说:“那个人不是儿子。”
“什?”宋祁连以为自己听
宋祁连到没多久,高珠音就开始向护士提要求,会儿要喝水,会儿要吃水果,反正就是不准护士留在她病房里。
护士拗不过高珠音,又怕她再次失控,僵持着不肯走。
宋祁连微微笑,让护士放心,说她可以应付。
宋祁连以前是常来,为人和善,护士们也都认识她,知道她是心理咨询师,于是放心地出去。
“阿姨,你好,是祁连。”宋祁连试图再次向高珠音问好,很有礼貌地躬身弯腰,平视对方眼睛,“阿岚跟说他两个礼拜前来看过你,应该跟他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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