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龙跃气咻咻地起身要走,停在讯问室门口又回头,冲愣在边小梁怒吼:“你也出来!”
小梁刚踩出大门,后脑勺就结结实实被陶龙跃兜下,发出“啪”声脆响。
“小陶队,你干嘛打?”小梁捂着后脑勺,委屈得直擤鼻子。
“拿手电瞎晃什?谁让你在讯问室里这个态度!”
辨这脸色,听这意思,是指责他态度不够春风化雨,小梁更委屈:“不是你说,讯问室里没有谢师哥,只有嫌疑人。”
段,遇上胡搅蛮缠、据不吐实嫌疑人,审讯人员会用强光手电晃对方眼睛,进行威慑,打击对方嚣张气焰。
小梁仍在发问:“你那段时间频繁出入沈流飞公寓,被害人误以为你是他邻居,你因与别人起冲突就迁怒于路上遇见被害人,所以被害人临死前才在手上写着你门牌号,是不是这样……”
这种严厉、威吓般审讯画面何止似曾相识,简直就是昔日场景重现。谢岚山完全睁不开眼睛,低着头,不时用手腕捶打太阳穴,强忍耳边噪音。太痛苦。痛苦到太阳穴上血管贲张,继而开始蔓延,爆裂,这张英俊脸上像蛛丝般结着些青色网。
陶龙跃察觉出老友不对劲,焦急地问:“你怎?”
陶龙跃在说话,小梁也在说话,但谢岚山个字也没听清,他耳膜被越来越强声浪阵阵撞击着,细分辨,竟然是人声——来自个陌生世界、无数陌生人喧嚣和骚动,他不认识他们,但他们似乎认识他。
回到重案组办公室,陶龙跃心情沉重,独自倚在墙上抽烟,
他从万锣齐鸣声音中提炼出个熟悉名字,好像也是这样审讯画面,坐在他对面审讯员问:“叶深,老实交代,是不是你杀害被害人卓某……”
噪音戛然而止,头疼瞬间愈合,他从阻滞人流中飘起来,飘往天空边际。谢岚山慢慢睁开眼睛,他眼神漆黑空洞,大颗大颗汗水从颊边滑落。
“谢岚山?”陶龙跃觉得谢岚山表情十分古怪,愈发不安,不停问他,“阿岚?阿岚,你怎?”
像是生生被抽去灵魂,无论面对是关切询问还是严厉审讯,谢岚山没有再说个字。
小陶队倒是急于替这小子洗清罪名,可谢岚山问什都字不发,这态度简直是要故意坐实现有怀疑。陶龙跃苦口婆心,又入情又入理,就是没法撬动这张金口,终于急:“先出去抽根烟。你也是侦查人员,你应该知道用沉默来逃避罪责是不可能成功,自己想清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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