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平日里风流轻佻自脸上收得干干净净,谢岚山走过去,单膝跪在沈流飞身前,自说自话地拆他左手上已经包好纱布,从兜里摸出个小药瓶,打算重新给他上药。
他说,这是警队里专用特效创伤药,些破皮出血小伤,擦就好。
小心翼翼解开绷带,就看见道皮开肉绽伤口,血尚未完全制住,特别惨烈骇人。谢岚山心揪着疼下,眼眶也随之发烫,他低头,把拧开药瓶扣在沈流飞掌心上,股脑地把里头药水全灌向他伤处。
这个时间去拳台跟人格斗就够不可思议,偏偏还失察受伤,谢岚山稍琢磨,就意识到是那个吻坏事。
他嫌他不爱惜自己,边敷药边嗔怪道:“拜托,你好歹是个艺术家,还靠这手拿画笔呢,以后跟人打架事情能不能交给?”
蹲守他好几天。
阿迅大鼻子大眼,皮肤是油汪汪深棕色,很有几分东南亚土著人种特点。他比沈流飞还略高出点,身肌肉结实遒劲块田似,双眼睛更像极精钢开刃好刀,瞧来必是个狠角色。
没成想中看不中用,沈流飞连便于近战衣服也没换,就动如飞电,几招把人打趴在地上。
阿迅半晌没爬起来,屈膝跪地,捂着肚子哼哼唧唧。沈流飞略感歉意,为发泄心中不快,他这回下手有些没轻重,结果把别人揍得不轻,自己也没觉出多少舒坦来。他轻喘口气,调整情绪,然后向着阿迅走过去,很有风度地冲他伸手,想把人拉起来。
哪知这个阿迅狗急跳墙,装模作样地朝沈流飞递出只手掌,忽地变戏法似摸出把早藏好小刀,猛抬头,就朝沈流飞腹部就扎过去。
这药水灌入伤口,竟比被人刀贯穿还痛出百倍,沈流飞咬牙强忍不住,突地皱眉,问谢岚山:“你上什药?”
“警
本就烦躁得两眼不见周遭事,这击愈是来得猝不及防。也亏得反应还算及时,他往后避退同时以手抵挡——刀没扎进身体,却把他左手手掌捅个对穿。
鲜血漉漉而下,围观群众齐声惊呼起来,阿迅飞速从地上爬起,连冲带撞地跑出酒吧。
酒吧老板慌乱之中报警,谢岚山还没到家,就听说这搏击俱乐部里恶性事件。
运气不赖,这刀没伤及手掌重要神经,损伤肌腱休养个三周左右就能完全恢复,也不会留下什后遗症。
谢岚山火急火燎赶回家,推门而入,见沈流飞正坐在床前,手肘支着膝盖,身子微躬下来。他静静平视前方,不知所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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