兜里手机响,该是苏曼声催他去医院看老陶。老陶已经得知谢岚山目前状况,惊怒之下,又病倒。
陶龙跃不敢不听媳妇儿话,慢吞吞地往外走。
几步之后,他停下来,回头看着谢岚山,而对方也似终于回过神,定定回望着他。
心说这小子蹲班房蹲傻,陶龙跃很是想笑,可转眼想到两人眼下立场与身份,又忙憋回去,憋出个似笑似哭难看表情,说:“当然是2月份。”
琢磨过这日子来,谢岚山突然急,扬声问:“沈流飞呢?沈流飞在哪里?”
陶龙跃叹口气说:“他还在泰国没有回来吧,他要回来能不来看你?”
心里忽然涌起阵强烈不安感,谢岚山果断摇头道:“他不可能还在泰国!”
沈流飞没回来。沈流飞不可能知道他身处险境还食言不归。
人。
突然间,谢岚山站起来,不顾肩伤刚刚缝合,他奋力拍打着铁栅栏高喊:“陶龙跃!陶龙跃!”
重案组小陶队其实就在外头徘徊,顺理成章地被这响动引过来,刚跟谢岚山照上面,对方忽地改口,客客气气地管他叫“陶队长”。
陶龙跃见臧丰探头探脑副贼样子,便找到纾解恶气对象,冲对方冷声呵斥道:“坐好,瞎动什!”
“陶队长,想向你打听件事。”四目相对,谢岚山这态度疏离又客套,就差没躬身行礼。
他莫名有个预感,沈流飞出事。
陶龙跃见谢岚山脸怔忪,半晌无话,倒想起自己本要来找他那点事,他说:“正巧想跟你说个事儿,你在泰国认识那个老警察出事。”
“出事?”谢岚山瞠目惊,心脏停跳整拍。
“牺牲,已经找着尸体。车子翻在山路下,被塌方山体埋半,连带那位颂萨警官,总共三具尸体。”陶龙跃再次叹气,“听那边警察说,这事情多半跟穆昆有关。”
谢岚山再次陷入思考状沉默中,整个人僵直不动,以至于陶龙跃连着喊他几声,他也没点反应。
陶龙跃有些难受,难受得喉咙直泛苦味。他跟谢岚山认识超过二十年,彼此间称呼向很随便,多数时候这小子管他叫“老陶”,亲昵就叫“龙跃”。但这个男人现在叫他“陶队长”,明明白白在他俩之间划下道鸿沟天堑。
陶龙跃艰难动动嘴唇:“什事儿,你说。”
谢岚山全似没注意到对方那点不快与不自在,只问:“今天几号?”
陶龙跃说:“2号啊。”
谢岚山脸色变,地问句:“2月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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