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丰回答:“我没见过他,他也不认识我。但是阿甜那阵子跟失心疯般对他着了迷,每天都会跟我说起她认识了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,我偷偷跟踪过她几次,才见到了叶深。”
“有魅力?”听来不止是出众皮相带来的魅力,沈流飞问,“怎么说。”
“阿甜说他不爱女人却非常敬重女人,他说女人是美,是善,是孕育果实的春之花,他说只是有些女人对自己的能力毫不自知,任凭自己深陷,bao力或者d品而不敢反抗、不懂逃脱,他还大言不惭地说他要拯救这些女人,释放她们与生俱来的善与美,阿甜完全被这种莫名其妙的逻辑给迷倒了,甚至还想过要跟我分手,哪知道这人根本就是一个变态!”
沈流飞陷入沉思,谢岚山破案时偶或冒出的“以恶制恶”的逻辑,似乎有了出处。
“我出狱以后就去打听叶深的下落,说他已经被枪毙了,而且枪毙前自愿将遗体捐献给医疗卫生单位。他本来就是孤儿,也没个家属收殓尸体,我也一直就以为他是真的被枪毙了,没想到某天居然让我在新闻里看到了他,好像是破获了一个游艇绑架案、救了一船的女高中生……我本来以为只是长得相像,毕竟中国十几亿人口,亿万挑一的概率还是有可能的。但当我不放心前来确认,与他亲眼打个照面之后,我就确认了,他就是那个十四岁就犯下杀人血案的变态,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这双眼睛,那么傲慢,那么轻佻……”
这话沈流飞表示同意。血海深仇使人目光锋锐,嗅觉灵敏,他也是第一眼就从谢岚山的眼睛里发现了一丝叶深的痕迹,那种睥睨众生的傲慢与游戏人间的轻佻,舍他其谁。
“后来我就留在了汉海,故意在市局附近犯点小事儿,就为了被逮进去,可以近距离地跟他接触来佐证我的判断。结果没多久他就被通缉了,我在市局的拘留室几进几出,都跟里头那个小梁警官混熟了,隐约听他提过一句‘记忆移植’,至此我完全确定了,我一开始的判断没有出错,这人就是叶深。”说到这里,臧一丰痛苦地掩面而泣,“凭什么让一个血债累累的杀人犯获得重生的机会?还摇身一变成了人民英雄?我的阿甜呢,我的阿甜孤零零地躺在地下,都不知道被他弃尸在了哪里……”
沈流飞对这男人的痛苦感同身受,待他发泄了个酣畅淋漓,才淡声说:“卓甜报警后当地公安迅速出警,叶深并没有足够多的处理尸体的时间,而后警方找遍了他家附近所有可能的弃尸地,都一无所获。所以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,卓甜并不是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