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半开玩笑地说要在他身上纹上自己名姓,而最后他与他双手交握,诺千金地回句,生死之交。
接踵而至回忆令穆昆更觉恍惚与痛苦,甚至超过脱皮换肉所带来痛苦,他抬手盖住自己脸,乞求般低声道:“你别装作你是他,你又不是他……你不是他……”
谢岚山以种悲悯沉默目光静静注视目光半晌,忽地轻笑出声
岚山报出个卫星电话号码,又极尽勾人地对穆昆笑笑,说,你知道怎找到。
池晋破片手雷没有炸死穆昆,却也伤他很重。尽管在爆炸发生前,穆昆迅速抓个手下挡在身前,但他伤情依然不容乐观,连结左臂半边身子除烧伤、燎伤还有更惨烈撕脱伤。回到缅甸之后,他先后做三次手术。
给谢岚山打去卫星视频电话时候,穆昆正在清创换药,医生以碘伏清洁他上肢创面,准备之后覆盖上洁净纱布。
伤口换药时剧痛令他汗下如雨,穆昆仰靠在丝绒铺就榻榻米上,等着视频那头谢岚山露面。电话接通,突然出现于画面中谢岚山令他眼眸狠狠亮,甚至忘记自己半边身体清创时疼痛,挣扎着就要从榻上坐起来。
改上个视频里风情花哨,谢岚山剪短头发,大方,bao露出俊美清晰面部线条与脸青青紫紫淤伤。他对着镜头盘膝而坐,只手拿着把雕刻用小刀,另只手里攥着只刻半木头小象,他脚边撒落着些白花花木屑,大片像指甲盖儿,小片像鱼鳞。他抬眼注视镜头时神情平静,静得无丝毫起伏波澜,整个人内敛又克制。
这人在他身边卧底那些年,比谁都拼命,也就经常受伤。穆昆记得谢岚山总是独自坐在角落里,带着身深深浅浅伤痕,静静雕着手里木头。
这瞬间,穆昆感到非常恍惚,好像他认识那个阿岚又回来。
穆昆半裸上身,谢岚山看见他受伤上肢,裂伤创面还未痊愈,红白相间血肉看得清二楚。
“还记得你被关诺钦手下伏击那次,也受伤。”谢岚山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叙起旧来,他淡眉淡眼地说,“在泰缅边境树林里,对你说,定带你走出去。”
连着几日细雨已经停歇,窗外雾气弥漫,绿植茂密,风过,就抖落地密集水珠,更把这地方衬得仙境般。谢岚山寡淡面容与神态彻底唤醒段往事,穆昆想起谢岚山如何替自己吮出腿上毒液,又是如何在那个同样潮湿夜晚背着他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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