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弘稍稍宽心,微微起个笑,便将那佻脱混乱夜彻底抛之脑后,日子照旧过,与他少年照常相处。
转眼池晋到二十五岁,三十八岁隋弘再次面对家里人诘难,成家事情终于被摆到明面上。
他目光落在桌上那瓶枇杷膏上,看似认真实则敷衍地跟家里人解释,自己这工作太危险,朝不保夕,别害好人家姑娘。家里人不信,反驳道缉毒警又不是没有成家,你到底在等什?
隋弘有时也会问自己,到底在等什?
那个似玩笑般赌约,他倒也不是没想过,只是时至今日,蓝狐隋队长已再不愿跟自己队员产生种超出上下级关系感情。与谢岚山友情,多多少少催使他做出个自己也不知道正不正确决定,比之色彩更为强烈爱情?隋弘不愿再想。到底还是君子之交好些,清淡若水,也就不会在分别时格外憾恨。
火车上,隋弘想起池晋还是少年时候,他们坐在沙发前,肩靠着肩,看腻军事节目,就随手切个频道看电影。
如往常般,死活坐不住少年就将头枕向他膝盖,像只蜷伏主人膝上乖巧大狗。电视里放着部名叫《断背山》影片,当件染血牛仔服被放进另件牛仔服里面,如两个男人紧紧相偎,少年突然泣不成声。
隋弘轻拍拍池晋后背,柔声问他:“怎?”
池晋仰脸看他,用双泪盈于睫眼睛牢牢铆着他:“这样两个男人间感情……你会接受吗?”
隋弘虽没有什刻骨铭心恋爱经历,但也毫不怀疑自己喜欢是姑娘,所以他从来没想过有朝日还得回应这样问题,几乎不假思索就说:“除非白日有焰火,除非焰火能永恒。”
对于谢岚山,无论是殒命异乡那个,还是身不由己这个,他始终是有愧。
何况,他少年已经迷途知返。虽再不见他把那个长
直到两人险些肌肤相亲那夜后,隋弘才意识到,池晋对他感情直是有迹可循。可他粗枝大叶地视之不见,只当是小孩子时迷心窍,错把崇拜当爱情。
事实似乎也确是这样。那夜之后,池晋很快带来个姑娘,别队员问他,他说是老家青梅竹马,决定相处着试试。
这事情还是凌云告诉他。
隋弘明显愣,觉得胸腔里头下空不少,好会儿才缓过劲儿来,他问对方:“那姑娘人怎样。”
“漂亮,漂亮极!”凌云说那姑娘跟池晋很有夫妻相,高鼻梁大眼睛小虎牙,性格也挺爽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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