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和姐姐回忆起这个故事,总感觉它像个们不很能理解童话故事部分。母亲讲得点儿都不带戏剧性,男孩从屋顶掉落也点不可怕,就像听第二遍故事。们肯定央求过她再讲点那个从屋顶掉下来男孩故事,可听到就只有这个——在那个突然刮起狂风下午,她听到他砸穿欧椴树凉篷枝叶后落到石板路上,发出重重、湿漉漉“嘭”声。只是母亲生活朦胧线条中个片段而已。
蛾子,们三楼房客,大多数时间都不在房子里,不过有时候也会回来得挺早,赶上吃晚饭。现在们会邀请他跟们起吃,他总要装模作样地摆手推拒番才会坐下来,跟们桌吃饭。不过大多数晚上,蛾子都会逛到比格斯街上去买份晚餐。周围这片地区大部分都在德国大空袭时候给毁,那儿只有些临时性街边小吃摊。们早就注意到他行踪不定,忽而出现,忽而消失,直没弄明白他这样子是算不好意思,还是算吊儿郎当。当然,情况是会变。有时透过卧室窗口,会发现他正在黑黢黢花园里跟母亲低声说话,或是起喝茶。开学前,她花不少时间想说服他帮补习数学,此前这门课在学校里老不及格,而在蛾子好久不给补课后又会重新不及格。不过这是后话,当时对们这位监护人唯弄不明白,还只是他为让深入理解几何定理而画几乎立体图画。
每次说到战争话题,和姐姐就千方百计要从他那儿套出些故事来,好知道他当时在哪儿,在干些什。关于那个时期回忆真假并存,蕾切尔和都很好奇。蛾子和母亲会提到些自战时起他们都很熟悉人物。很显然,早在他来和们同住前母亲就已经认识他,但他居然也介入过战争让们很感意外,因为从行为举止来看,他丝毫不像是个与战争有染人。每回们知道他在房子里,都是因为从他收音机里传出宁静钢琴曲,他现在职业貌似跟家管记账发薪水机构有关。不过在们几番撺掇后,他们还是透露些东西。们得知,他们俩在战时从事是“火警瞭望员”工作,他们管工作地点叫鸟巢,位置在格罗夫纳屋酒店屋顶。们俩穿着睡衣,喝着好立克牛奶,坐听他们俩回忆往事。段轶事会打破表面,然后便消散。天晚上,就在们不得不各自奔赴新学校前不久,母亲正在起居室屋角熨烫们衬衫,蛾子犹犹豫豫地站在楼梯口,随时要走样子,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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