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为他担心。后来大哥打来电话问他,他都说好着呐。说老彭这样不行,怎能不告诉大哥呢?就先把情况告诉大哥女儿,这样可以让大哥有点心理准备,然后代老彭给大哥大嫂写封信。信中写道:“长兄如父,长嫂如母,这辈子感谢你们对他培养,他在学术上做点事,做出贡献,都不会忘记是大哥大嫂教诲。老彭得这个病,希望你们不要难过……”他大哥知道后非常着急,派女儿女婿专程到上海来看望老彭。其他哥哥孩子也从北京、河北过来看他。他跟孩子们说自己得是慢性胰腺炎,这个病不好治。
最难熬就是最后个月。他知道自己用是吗啡镇痛,就说:“知道现在吃是毒药,这个病不可能好。”后来出现腹水,很多药都没有办法继续使用,虽然每天看着还在挂水,实际上就是盐水和葡萄糖。医生对说:“可能时间不多。”
他刚住院情况比较好时候,还偶尔到外地出个差,这期间参加过次“两会”,都是快去快回。最后将近个月,和两个儿子还有个照顾老彭小伙子,四个人轮流值班。白天在病房守着他,晚上看他吃好安眠药睡下,再回去休息。他从来不想麻烦别人,因为夜里难受来回折腾,第二天还听到他给老大道歉,他说:“昨天晚上对不起。”说:“你说这个是多余话,他是你儿子呀,护理你是应该。”但是,老彭他就是这样个人。
有天,轻轻摸摸他额头,他不知道哪里来力气,抬起身子,把搂过来吻下。他走那天早上,医院五六点钟就来电话,说老彭心率、血压下降,想他可能不行,就急忙往医院赶。到医院时候他已经昏迷,就大声叫他:“老彭!老彭!老彭!”叫,他就流眼泪。听人说弥留之际听觉是最后消失,想他应该是听到,那是中午12点。
老彭走后半年,瘦十斤。按照他和想法,后事越简单越好。向研究院报告情况,叫院里不要发讣告。老彭是7月29日走,们31日就办告别仪式。没有发言,两个孩子也不让发言,他们就代表家属发言。想把老彭带回敦煌宕泉河边。两个儿子说,你带走们看不见,所以骨灰暂时存放在上海,他们清明、立冬,还有些节日,都会去看看。
个月后,又回到敦煌。切都是老样子,只是老彭不在。
早上就弄点饼干、鸡蛋、燕麦吃,中午自己去食堂打饭,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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