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不像你,说像。这个原始泥塑就直放在他雕塑室里,有人看见问这是塑谁呀,他笑笑不说话,也不说话。那个雕塑很像个上山下乡知识青年,也像刚到敦煌时候样子,那是青春。
光阴荏苒,没有想到如今在敦煌工作已逾半个世纪。也没有想到,原本应该承担敦煌石窟考古报告任务,竟然长期未能交卷,经过曲曲折折,反反复复,到21世纪初才出版第卷,现在还在继续编撰第二卷。敦煌石窟考古报告是项重要而巨大工程,也是难以忘怀重任。在有生之年,将遵循北大师长教诲,为此继续努力。
其实想过离开敦煌
外界都认为留在敦煌是自己选择。说实话,其实有几次都想离开敦煌。但是为什留下来,这是个人命。
20世纪60年代莫高窟和今天莫高窟不可同日而语,那时敦煌人都是住土房,睡土炕,吃杂粮。研究所绝大多数人员都住在土坯平房里,直到1980年,国家才给拨款修建新宿舍楼。当时整个研究所只有部手摇电话,和外界联络非常困难。晚上只能用蜡烛或手电照明,上趟厕所都要跑好远路。周围根本没有商店,有钱也没有地方可以买到东西。
虽然大学时就习惯独立生活,但起初还是不能完全适应敦煌生活。在这里,吃得最多菜是“老三片”,土豆片、萝卜片和白菜片。春天最好吃食物,就是榆树上结榆钱。榆钱摘下来撒上盐、和上面,在锅里蒸,就是稀罕美食。刚分配到敦煌时候,时常想念北京大学食堂,想念学五食堂饭菜,有时候想着想着都要流口水。因长期营养不良加上过度劳累,有次竟然晕倒在办公室。
刚到莫高窟实习时候闹过个笑话。按北京方法用香皂洗头,洗完之后发现头发还是黏。两个多月实习,直到离开敦煌也没明白,为什洗头,头发还是会发黏?后来才知道敦煌水碱性很大。因为敦煌水碱性大,所以是苦。喝水玻璃杯上常常有白印,那是水里结出碱。在敦煌,醋是必不可少。到敦煌工作后,发现敦煌当地人用洗衣粉洗头。后来回上海探亲时,每次总要带些洗发膏回敦煌,再后来变成带洗发精,而每次都是家人提醒要带什洗发产品,因为上海日用品更新换代非常快。
治沙和种树,是当时研究所所有人都必须参加两项工作。保护石窟、防沙治沙最重要措施就是种树。种树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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