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锦诗整个生命。在这个过程中,艺术学理论专业积累,艺术阐释学学术思考,帮助完成这项难度最大工作。
比如谈第158窟涅槃佛。“涅槃”最难谈清楚,樊锦诗所领悟“涅槃真意”很难谈清楚。樊老师对这个洞窟情有独钟,就要阐明她何以对这个洞窟情有独钟,在她最痛苦时候为何喜欢去这个洞窟看看,这尊涅槃佛究竟给予她什启示?这节写出之后,发给樊老师,她很快就给回电话,电话里说:“顾老师,你这章给儿子看,儿子回句话,他说:‘妈妈,你这本书交给她写没有错,这位顾老师真下功夫。’”
这本书也不仅是樊锦诗个人传记,书内容涉及对几代敦煌人回忆,这既是樊锦诗个人奋斗史,也照应着敦煌研究院发展史,是守望莫高窟份历史见证。第,樊锦诗现阶段思考,遗产保护在未来所要面对严峻问题,都在这本书里得到真实呈现。第二,樊锦诗是第个做出莫高窟考古报告人。从考古学角度来说,《莫高窟第266—275窟考古报告》作为中国考古学当代成果,意义重大。樊锦诗在书中毫无保留地贡献她关于石窟寺考古全部思想和观念。第三,关于世界遗产保护,如何在遗产保护过程中建设数字化保护工程?很多高科技保护工作是如何步步发展起来?樊锦诗回忆也具有档案价值。这探索过程倾注她毕生心血,书中对此也进行总结。
四
2017年春天,彭金章老师查出晚期胰腺癌,这是不治之症,这件事犹如晴天霹雳。
樊老师本来希望能够由她本人逐章校对书稿后再出版。但是由于彭老师在上海治疗期间,樊老师心力交瘁,在这种情况下就不好意思再提出校对书稿事情。初稿完成后,出版事就暂时搁置下来。樊老师边陪护在彭老师身边,边还要为敦煌工作四处奔波。她当时已是位八旬老人,们都非常担心她身体,每次通话就在电话里安慰她。那段时间们几乎每天都通电话,感到她为彭老师病情非常着急、痛苦和焦虑。她始终觉得自己对不起老彭,因为忙于工作,自己没有尽到做妻子责任,这辈子老彭为自己、为这个家付出太多。
他们夫妇最后次来到北大,记得很清楚,那天是2016年9月8日,北大人文学院院长邓小南教授(邓广铭先生女儿)请樊老师做关于敦煌保护演讲,樊、彭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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