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迹。她那两条瘦弱腿,从上海走到北京,从北京走到西北,去到万里之遥敦煌,走过荒漠和戈壁,走过许多常人难以想象坎坷和崎岖,这走就是五十多年。
樊锦诗是善于观察、善于学习、善于自约束那种人。也许她在她父亲那里学会谦虚和果敢,继承父亲温柔敦厚文人气质,以及在决定任何事情之后,永不更改决心;在母亲那里学到安静慈悲以及简朴生活方式;在她老师苏秉琦和宿白等先生那里,她懂得个体作为社会员,应该尽自己最大努力,使自己在社会和整个人生中实现自己价值,摒除任何矜骄之心;她也在敦煌前辈那里学会意志坚定,懂得在任何时候都要学会坚持和隐忍,懂得信赖自己真心,懂得要有大作为,必定要经历大磨难,以艰苦求卓绝,在任何艰难和痛苦中镇定如常,如如不动。
而所有这些在她身上所体现美德,都是她生命中所敬慕那些人以人格方式传导给她,每位接触樊锦诗人都可以在她柔弱躯体里感受到种至刚力量,感觉到种坚定、谦逊、温和精神气质。子夏曰:“君子有三变:望之俨然,即之也温,听其言也厉。”(《论语·子张》)意思是说,君子气质有三种变化:远望他外表,很严肃;近距离接触他,很温和;听他说话,很严厉。樊锦诗就是那种达到大道似水、至柔至刚、刚柔并济人。
她在人格方面,自有种甜美、宁静、淡然和尊严。正是这样种和谐呈现,让们看到她与她所从事和坚守事业融为体。她所在地方就是敦煌,就是莫高窟,就是考古保护事业;而敦煌所在就是她所在,她名字就代表着莫高窟。她选择敦煌和莫高窟作为自己心灵归宿,敦煌和莫高窟选择樊锦诗向世人言说它沧桑、寂寞、瑰丽和永恒。
也许当个人真正悟时,他内心才会升起种持续欢乐和发自内心喜悦,因为这是从心灵深处生发出种迷惘解脱和无惑快乐,而这样种无惑快乐是其他世俗意义上快乐所无法比拟和超越。古罗马哲人塞涅卡说:“正是心智让们变得富有,在最蛮荒旷野中,心智与们起流放,在找到维系身体所需要切后,它饱尝着对自己精神产品享受。”
在《樊锦诗和宿白师生情缘》这篇文章里,曾用“守不移”四字来概括樊锦诗生追求和意义。这个“”就是莫高窟,她来就再也没有离开过;这个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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