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日夜
奥萝拉起身下床,悄悄踏进走廊,经过爸妈卧房和通往楼下客厅阶梯。她无法不去聆听楼下黑暗寂静中所发出轰隆声响,同时轻手轻脚走进厕所,打开电灯,锁上门,拉下睡裤,坐在马桶上。她等待着,但什事也没发生。她直想小便,以至于无法入睡,但为何现在又尿不出来?难道是因为她其实不需要小便,只是因为睡不着而让自己以为想要尿尿?还是因为这里既安静又安全?她把门锁上。小时候父母总对她说进厕所不能锁门,除非有客人来家里,还说如果她在里面发生事情,门没锁他们才进得来。
奥萝拉闭上双眼,侧耳聆听。那如果家里有客人来呢?其实有个声音吵醒她,现在她想起来。那是鞋子所发出咯吱声。不对,不是鞋子,是靴子,又长又尖靴子。那人蹑手蹑脚行走时,靴子弯折会发出咯吱声。现在那人停下脚步,站在厕所外面,等待着。等待着她。奥萝拉觉得无法呼吸,很自然地朝门板底下缝隙望去,但视线被门槛挡住,无法看见外头是不是有东西投下影子。她第次见到他时是坐在庭院里秋千上,他跟她要杯水喝,还几乎跟她进入家中,幸好她母亲刚巧驾车回来,他才消失无踪。第二次是在女厕所里,当时她正在参加手球比赛。
奥萝拉侧耳聆听。她知道他就在外头,就在门外黑暗之中。他说过她要是敢透露句话,他定会回来,因此她什都没说,这是最安全选择。现在她知道自己为什尿不出来,因为只要尿出来,他就会知道她坐在厕所里。她闭上眼睛,尽全力聆听。没有,什声音也没听见。她终于又可以开始呼吸,他已经走。
奥萝拉拉起睡裤,打开门,快步走出去,奔过楼梯口,来到父母房门前。她小心翼翼推开房门,往内看去,只见道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在父亲脸上。她看不出父亲有没有呼吸,但父亲脸色十分苍白,跟她看过躺在棺材里祖母样苍白。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。母亲呼吸声让奥萝拉联想到他们在小屋里用来替床垫充气橡胶泵。她走到父亲床边,尽量把耳朵靠在父亲嘴巴上。她心因为喜悦而扑通跳下,因为她感觉到丝温热鼻息。
她回到自己床上躺下,仿佛那人从没来过,仿佛那只是场噩梦,只要闭上眼睛进入梦乡,就可以逃离切。
萝凯睁开眼睛。
她做场噩梦,但那不是她醒来原因。有人打开楼大门。她转头看看旁边。哈利不在。可能是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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