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利觉得下巴肌肉十分酸痛，痛到他整个身体都在颤抖。拳头仍不断袭来，他还是不松口。人类可以产生七十公斤
咬合力。如果他可以掐住对方脖子，就可以阻碍鲜血流到脑部，对方很快就会昏迷。然而只是阻碍对方吸入空气话，得花好几分钟才能使人昏迷。又
拳击中他太阳穴，他觉得意识模糊。不行！他在座椅上抽动下，牙齿咬得更紧。坚持住，千万要坚持住。狮子对上水牛不外乎如此。哈利数算自己鼻息，数到
百。拳头还是不停打来，但间隔是不是变长？力道是不是变轻？史密斯手指按上哈利脸，想把哈利推开，过片刻，史密斯不再发力，松开手。史密斯脑部是不是终于因为缺氧而停止运作？哈利觉得松口气，吞下口史密斯血，这时他脑中闪现过瓦伦丁预言：你直等待有天轮到你当吸血鬼。有天你也会吸血。也许由于脑中冒出瓦伦丁这句话，哈利注意力有所分散，就在这刻，哈利觉得踩在他鞋底左轮手枪动动，这才发现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中放松咬合力道，而史密斯不再挥拳打他是因为
话，但他东奥斯陆成长背景已经在他身上造成无法弥补伤害。
“楚斯是该死还是该活？”米凯调整望远镜焦距，过片刻他才听见伊莎贝尔笑声。
“这是你另种特质，”伊莎贝尔说，“如果为情势所逼，你可以抹去所有情绪。这件事会对你造成伤害，但你可以撑过去。”
“死话是最理想对不对？这样就表示他做决定是错误，
做决定是正确，点疑问也没有。他如果死也就不能接受采访，这整件事寿命就很有限。”
米凯感觉到伊莎贝尔手伸到他皮带扣环上，她声音在他耳畔轻轻响起：“所以你希望你手机收到下则短信是你好朋友死？”
米凯在遥远峡湾上看见只狗，那只狗到底要去哪里？
这时米凯脑中冒出个新念头。基本上，这名警察署长兼准司法大臣在他四十年人生中从未有过这个念头。
们到底要何去何从？
哈利耳中响起高频耳鸣，只眼睛充血，拳头仍然不断朝他头上招呼。他已感觉不到疼痛，只觉得车内越来越冷，天色越来越暗。
但他不肯放弃。过去他曾放弃过很多次，他曾屈服于疼痛、恐惧和求死愿望，但他也曾任由自私原始求生本能喊出对无痛虚空、永恒睡眠和黑暗渴求，这就是现在他还活着原因。他依然还活着，所以这次他不会放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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