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开那把鲁格左轮手枪，它已经达成使命
。
切都结束，他可以休息。可以回到夏天，回到他十二岁那年，躺在船上，把头枕在母亲大腿上，和妹妹起聆听父亲述说威尼斯人和土耳其人大战时，个嫉妒
将军故事。哈利知道晚上上床以后，他会再跟妹妹解释遍这则故事，而且暗自感到开心，因为不论要花多久，他定会解释到妹妹听懂故事中关联性为止。哈利喜欢关联性，即使他内心深处知道其实关联性并不
个人手。她抚摸自己肚子，有件事她得告诉他才行。
“
想你说错，”另个警察在车内说，“他已经死，你看他瞳孔。”
卡翠娜闭上双眼。
他往上看，看见船身两侧分别探出两张脸，其中人取下黑面罩，张开嘴巴形成字句。从颈部肌肉紧绷程度来看，那人应该是在扯开嗓门叫喊，可能是在叫他放下手枪，可能是在喊他名字，也可能是在喊着要复仇。
卡翠娜走到那辆亚马逊敞开车门前，深深吸口气，往内看去，看就发觉心头所受震撼比她准备好要面对还要强烈。她听见救护车警笛声在背后响起，但她见过尸体比那两名警察多，只看眼就知道这具身体主人已永远离去，况且她认得他，知道这只是他留下躯壳而已。
她吞口口水。“他死，什
都别碰。”
“但还是要试试心肺复苏才行啊，说不定——”
“不用，”卡翠娜很确定地说，“不要动他。”
她站在原地，感觉心头震撼逐渐退去，取而代之是惊讶。她惊讶是史密斯竟然选择自己开车，而不是胁迫人质开车。她惊讶是驾驶座上坐竟然不是哈利。
哈利躺在船底往上看，看见人脸，看见直升机挡住阳光，看见湛蓝天空。先前，就在史密斯即将抽出左轮手枪之际，哈利抢先把脚踩下，接着史密斯似乎就放弃。也许只是幻觉吧，但哈利透过牙齿和嘴巴，感觉史密斯脉搏似乎越来越微弱，最后不再跳动。哈利两度失去意识，最后才设法把铐着手铐双手绕到身前，解开安全带，从自己西装口袋里掏出手铐钥匙。插在发动装置上车钥匙已经断，他知道自己没有力气爬上结冰陡峭斜坡，也无法翻越道路两侧围栏。他试过呼救，但史密斯似乎连他声带都打伤，口中发出微弱声音完全被某处传来直升机噪声淹没。那可能是警方派出直升机，他们在空中看得见他，于是他把史密斯小船拖到冰层上，躺进船里，朝空中开数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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