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，皮埃尔。”他波动足盘，制造出精准调制
声波，传入拾音器。只是最普通招呼，不过他尽量使它带上
个人色彩。经过很多次练习以后，他在说“皮埃尔”时带点法国口音。问候传进通讯
时间：2050年6月20日星期
，格林尼治时间22:30:17:1
“该开始访问。”次计划会上，清明思想家宣布说，“拿出飞掠艇，检查流食管和废物处理系统。”
飞掠艇是专为访问设计小型飞行器。它不比设备小飞船大多少，里面只含最基本推进和控制子系统。标准单员小飞船比它大得多，需要更大迷你黑洞才能防止爆炸。由于产生重力太大，所以不能靠近舷窗米之内。这艘飞掠艇小得多，所以能进步接近舷窗。不过飞掠艇上有两样东西是单员小飞船不会带：是够吃半打转食物，大部分都是糊状流食；二是与储存箱相连排泄物栅格。
远征队指挥官进入飞掠艇时，大多数船员都很体贴地去别处忙活。飞掠艇圆形外壳只比他身体略大，所以想上去只有种方式。操控系统在他前方，进食孔放在流食罐管子旁，排泄孔则搁在排泄物栅格上。
清明思想家在体内生出几根晶体骨头，将它们塑造成操作肢，用以操控系统发动飞掠艇。
清明思想家暗想：从来没有哪艘飞船昵称如此恰如其分。“飞行厕所”从主舰上升起，来到人类飞船左舷窗前停下——距离皮埃尔鼻子尖刚好不到米。
时间：2050年6月20日星期，格林尼治时间22:30:17:2
皮埃尔看着阿玛丽塔下落，他抓紧把手，免得自己也朝房间那头落过去。他将头转向舷窗，只见粒小光点从停在几米外云团主体里挤出来、来到窗外停下——距离他大概条胳膊那
远。皮埃尔往外看着那耀眼小球，它比荠菜子稍大点点。
清明思想家仰望悬在上方那张模糊人脸。脸比蛋星上最高山还要大上半打倍数。他唯能轻易看清是被柔和深紫色X光照亮巨大头骨。头骨上有两个大洞是眼睛，每个洞都和“离乡”火山火山口样大。两眼之间是鼻腔所在倾斜凹陷，再往下则是两排密实牙齿，仿佛两组上下叠在起山脉。头骨上还覆盖着非常微弱蓝白色轮廓。清明思想家能看见肌肉和头发反射紫外线辐射光，他觉得自己还能看见皮埃尔眼睛在俯视自己。
“好吧——现在可没工夫长篇大论。”他自言自语道。他打开通信线路，对人类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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