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别忙,你听说。」宣代云拉着不肯放,偏过头看着他,「是玉柳花戏,当红名角,票难求呢。唱是《秘议》,你当年不是最爱《牡丹亭》这折吗?人易老,事多妨,梦难长。点深情,三分浅土,半壁斜阳。」
就着调子哼两句,水汪汪眼珠子瞅着宣怀风,「就算你不看戏,陪姐姐看出总可以吧?」
宣怀风无奈地说,「什看戏,八成是姐夫想借机巴结别人。这是姐夫事,何必拉着道?又不懂这些人情交际。」
宣代云又笑又气,轻轻在他手臂上拧把,「就你尖酸,针见血,连借机巴结都说出来。你姐夫要谋生,你就不用吗?有白总长句话,你在z.府里谋什差事不行?人家哥哥是总理呢。」
两人因为说话,就停在天井处,还未进屋,忽然听见外面汽车喇叭哔哔响声传进来。
,索性谁也不知会,直接往大门口走,在夜色下匆匆回同仁会馆去。
可逃得初,逃不十五。
第二天下课回来,远远就瞧见伙计站在同仁会馆伸长脖子在望什。宣怀风心里正琢磨是不是年公馆电话又打过来,没想到那伙计老远看见他,立即转身跑进会馆大门。
宣怀风正奇怪,走两步,发现又有个人从会馆大门跑出来。
老天!竟然是年太太亲自来。
宣代云说,「哎呀,定是你姐夫接们来,你快去换套衣服出来。」硬把宣怀风推到房间里,自己把守在门外。
宣怀风知道逃是逃不过,只好随便换套衣服,出来,宣代云就蹙眉,「怎穿这个,年纪轻轻,穿西装正合适,蓝布长
宣怀风只能迎上去,叫声,「姐姐。」
「总算把你等到,你姐夫没耐性,还想去学校找你,被劝住,怕你不高兴。」年太太拽住他胳膊,亲亲热热往大门里带,边说,「昨天你怎不说声就走?害被你姐夫盘问个晚上,问你怎和白总长认识。话说回来,那白总长人真不错,虽然年轻官大,却和时下那些眼睛长到额头上去年轻人不同,有礼貌,又懂说笑,难得是点也不摆官架子。」
宣怀风趁着她个话缝,不着迹地打断问,「姐姐,你今天找到底什事?」
「还不是白总长?他太客气,说昨天吃们酒会,不还礼过意不去。下午就派副官过来传话,今天他在天音园要几个包厢,请们听戏。」
宣怀风听,脑门子就有点涨,抽着胳膊说,「你们去吧,不喜欢听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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