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老板在这些人里面似乎是个头脑，赶过去给白雪岚敬
杯，试探着问，「白总长，最近这海关税金，是不是要调整啊？」
白雪岚失笑道，「你们耳朵真尖，这
快就听见风声？是不是给
哪个下属塞钱，让他漏风？」
做声
白雪岚，硬着头皮往下说，「前几年多赖上任海关总署薛总长，他家夫人爱做慈善，每年都给鄙校捐笔款子，学生们也有个安生之所。只是，现在薛夫人跟着先生到上海去……」
宣怀风边听，边默默点头，偏头看看白雪岚，「总长，这事您怎看？」
白雪岚夹筷子菜在嘴里慢悠悠吃，似笑不笑地说，「做慈善当然是大好事，不过，名下早有几个每年认捐差事，像妇女书画协会，提倡尊重女性，两个女学生拿着本子到海关总署求见，立即逼得每个季度贡献笔钱，闹得都怕。不是白雪岚没有善心，现在要捐款地方太多，海关总署又不是银库，难道把国家钱都发出去给大家过年？再说，那位薛太太只见过面，如今只因为接她先生位置，就要把她做开头善事通通认领，这也叫太为难点。」
周围人纷纷附和，「正是，拒绝又不是，应允又不是，实在够让人为难。」
戴民张口就被人挡回来，十分尴尬，脖子都红，默默片刻，低声下气地说，「白总长，们办教育人，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，不会丢这张脸皮来向人家打秋风。去年过冬，学校发不出薪水，教员走大半，下着这大雪，连买煤钱都拿不出来，又冻坏几个学生。眼看新学期到，小孩子有家还可以拿出些纸笔费，那些无父无母，张纸都没有，实在可怜。」
宣怀风难得见到这样不错校长，不忍他又被白雪岚泼头冷水，不等白雪岚开口，插进来道，「戴先生，你事已经说得很清楚。具体如何，等们总长回去考虑下，要有答复，亲自打电话通知你。你能留下个联络方式吗？」
「怎敢劳您大驾？」戴民感激不尽地看他眼，连忙从口袋掏出纸笔，写个电话，双手递给宣怀风，「栖身会馆里有电话，宣副官要有什吩咐，要伙计留话告诉时间地方，定必登门拜访。」
宣怀风把电话号码放进衣袋，说，「你放心吧。」
眼角瞅，正好瞧见白雪岚玩味地扬着唇浅笑，显然知道宣怀风回去要求他，正在高兴。
戴民事既然料理，其他人趁着这机会，心里藏着事，当即也赶紧提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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