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帮助教育，让国家多几个有学识
人才，这是
们应当做。」宣怀风问，「你们小学现在短缺多少？」
戴芸斟酌
下，「六百块，可以吗？」
只是学校实在经费短缺，钱这种东西，最是实在，需要时候，非任何坚强精神可以替代，例如小学那个破旧大厨房中那个油罐，空就是空，精神再高尚，也变不出滴来，炒菜丁点油腥也没有，孩子们就只能吃得愁眉苦脸。
迫不得已。
虽然对宣怀风为人有负面评价，但人家毕竟是可以拿得出钱，又曾经亲口答应过帮忙，如今都说女学生要捐助，往往最易得手，戴芸咬牙，索性硬着头皮登门拜访，想着就算要看那些有钱人脸色，受几分难堪，只要可以给学校弄点经费，也就罢。
没想到白公馆此行，大出人意料。
见这宣副官从门外进来，戴芸首先就惊诧。
到舒燕阁这样地方去。
戴芸笑道，「惭愧，实在是这个位置没人肯做，推举这个闲人过去，权当尽份心力罢。」
两人在桌旁坐下。
听差又奉上新热茶和咸甜两种点心来。
戴芸问，「宣副官，新生小学些状况，家兄已经大概和你说过吧？」
气质风度竟比哥哥说还好，言辞又恳切，又礼貌，又负责，春风拂人。
不由暗暗嗟叹。
看来，那个新任海关总长是得宝，有如此个好副官，何愁办不成大事？
戴芸边想，边悄悄打量宣怀风。
听他道歉，连忙道，「您这样说，真要惭愧。本来，空着手上门问别人要钱，是很难堪事，就连自己，也非常羞愧。如今像宣副官这样热心厚道人，真是越来越少，偏偏又因为您人好，所以总有这样求帮助人找上门。知道，您是不会不帮们。」说着，仿佛嵌着溜黑水银似眸子，灵动地瞅宣怀风眼。
宣怀风心里非常内疚，歉然道，「是错。那天在舒燕阁，戴先生和说过些，还答应帮忙。没想到，回来事情接二连三，让他空等。太对你们不住。」
戴芸本来听哥哥回来说那些，并不太确信。
现在当官没几个是好人，随口敷衍，充场面装装好人，让别人空抱腔希望，自己却事后就忘得干二净，这是常有。
果然等阵，压根没有所谓海关总署宣副官答复。
戴芸看戴民几次打电话到白公馆，自己也试过打几次，每次都被听差答复，说宣副官正忙，大有搪塞嫌疑，更觉得哥哥又轻信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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