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改口询问林奇骏状况,偏偏那听差动作快,听是海关总长公馆来电,立即就丢下话筒跑里面传话去。
宣怀风只好懊悔得拿着话筒等。
越往下想,越是难受。
白云飞见他脸上都变颜色,似乎有些激动,劝解道,「宣副官,你别太担心,毕竟只是虚惊场,现在这世道,处处都不太平,能够有惊无险回来,就是不幸中大幸。昨天过去看他,他已经好些。再过三四天,估计就能下床走动。」
如此安慰宣怀风几句,又说,「对,你们也是老同学,有什话要带给他没有?」
宣怀风心里像挨下酸刺。
暗忖,和他话,怎能让你带给他。
,还要去林宅趟。」
宣怀风猛地愣。
深呼吸口,只觉得脸上僵硬硬,强作从容道,「是,奇骏也是常捧白老板场,这出新戏,他必然去看。难道连他也要你亲自过去请?」
白云飞苦笑着摇头,「本来说好,他是去,这本子新上手,他就到家来看练过几场,极喜欢。偏偏前几天出事,人到现在还躺在床上,看来大后天是出不来。得他看得起,彼此交好朋友,所以每每有空都过去探望下。」
宣怀风惊道,「怎?他出什事吗?」
宣怀风摇摇头,说,「不麻烦你。等得空,亲自过去探望他吧。」
心不在焉地送走白云飞,返回来时,心里却完全按捺不住。
索性直接去小电话间,拨去林宅,对接电话听差说,「这里是海关总长公馆,请问林奇骏在吗?」
话出口,就知道自己莽撞。
奇骏如果正在床上,怎能叫来接他电话。
白云飞皱眉说,「具体怎个过程,他说得不清不楚,似乎是前几天坐汽车到城外,被几个土匪绑票。幸亏土匪看得不紧,让他瞅个空,弄松绳索,个人光着脚从野地里逃回来。人虽然回来,但连吓带冷,弄出身病,现在每日都请德国大夫看病打针呢。」
宣怀风听得心里抽抽。
奇骏也是大家少爷出身,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,要遇上匪徒,那真是凶险万分事。
这大事,自己竟然毫不知情。
他凄凄惨惨卧床,反而是白云飞到他床前宽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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