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说:「心认,是心里认准靶心,定住神,不要想有没有,更不要想万输,晚上对你怎怎着……」
看宣怀风猛地楞,脸胀得通红,连忙本正经地往下说:「……再来,就是手认,也就是手感,打枪这事,手感极重要,枪出去,能不能中靶心,其实不用看靶子,手感觉首先就告诉你。眼睛认只是目标,但手却在精确控制枪口方向,没有手感,眼睛再好,靶子看得再清也白搭……」
侃侃说番,最后,点醒宣怀风句:「你昨天本来练得很好,心手眼都顾到。今天急着打十环,所有力气都用在眼
白雪岚说:「你这样就大错。」
薄唇抿着,高深莫测地打量着宣怀风微笑。
宣怀风更加不解,追着问:「怎就错呢?认准靶子才扣扳机,不是你说吗?难道反不能认真瞅靶子,乱打气?」
白雪岚竖起根手指,在他眼前晃两晃,说:「靶子是要认,但要说个先后次序,先要心认,再来手认,而后才是眼认。」
身子侧,左手举起枪,也不用走到划好道上,就在原地远远对着靶子,似乎也没怎看,手腕甩,砰砰砰砰几枪,把弹夹都打空。
」
白雪岚情不自禁走近步,眼光柔和,低声道:「刚才没听仔细,再叫声听听。最好在前面,再加个好字。」
宣怀风嗅着他身上霸道气息,俊脸微热,又觉得有点好笑,说:「好师父。」
白雪岚应声,得意与甜蜜兼而有之。
宣怀风说:「你应这声,要是教不出点东西来,那可要砸招牌。」
护兵赶紧去摘靶子过来。
宣怀风看,便脸色凛。
竟只有个九环,十环靶心整个儿打出个洞来。
白雪岚毫无得色,表情平静,卸弹夹,卡嚓下,又换个满弹夹,问他:「看明白吗?」
宣怀风听他教得有点门道,更认真起来,向白雪岚请教,「刚才那个三认,还要请详细说下。」
白雪岚眉头猛地扬,「呀,不好,怎嗅出请君入瓮危险来。」
笑容浮出嘴角。拿宣怀风那把勃朗宁,在手里极轻巧熟练地掂掂,说:「你今天射,还不如昨天。」
宣怀风说:「何尝不是呢。正为这个才要请教,到底是什原因?」
白雪岚说:「你这个聪明人,怎没听过欲速则不达?不管什事,胜败心太过,总不好。你因为只想打出十环,眼睛就用劲地瞅准靶子,结果总是打不出十环。」
宣怀风说:「正是这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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