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边说
宣怀抿也不知道听到没有,只是把头垂着,言不发。
孙副官站在白雪岚身边,皱起眉说:「怎不说话?来人,给他清醒清醒。」
护兵立正叫声「是」,立即出去打桶井水,拿起来,哗啦下泼在宣怀抿头上。
虽然是七月底,但这深夜深井里水,是极凉,带着透骨寒气。
宣怀抿猝不及防,被泼得浑身激灵,几乎跳起来,抬头咬牙地说:「姓白,别人怕你,宣怀抿可不怕你。也不要谁帮求情,你有胆子,只管杀。给你求饶个字,就不姓宣!」
是海关衙门人,广东军伙敢来打总长副官埋伏,那就是把大大耳光打到他们脸上。
加之敌人手段很毒辣,把跟随满车子护兵炸得尸骨不留,又把队长宋壬打伤进医院,这就是带血仇恨。
因此总长杀俘虏,别人看来或许觉得残忍,在这些上过战场,看过死尸护兵眼里,却是理所当然。
宣怀抿既然是在林子里抓,那也就是敌人身分,护兵们也不管他是哪位弟弟,毫不客气,把他两手绑,从屋梁上挂条粗绳下来,把他两脚离地地吊着。
晚饭自然也没得他吃。
白雪岚清冷地笑笑,问:「这话说得有点胆色。就不知道你这样糊里糊涂死,那位展军长会不会为你这个好副官哭场呢?看他心里,很不把你当回事。」
宣怀抿听见展军长三字,彷佛听魔咒般,那狠劲便是滞,脱口问:「他逃出去吗?」
白雪岚说:「逃出去。」
宣怀抿便笑起来,显得很欣慰。
白雪岚说:「你要死,本来很愿意成全你,不过不能不顾及你哥哥求情。如今来,是给你个求生机会。你把你们在首都里贩卖海洛因头目线脉都据实写出来,还有,货物来路,怎个接头方式,都写明白,就既往不咎。」
白雪岚跟着孙副官走进屋子,第眼瞧见,就是宣怀抿被吊在梁上,头深深垂着,萎顿不堪样子。
孙副官说:「把他放下来,总长要问话。」
两个护兵过去,把宣怀抿从梁上放下来,又把他手反绑着,推到张木凳子上坐下。
这屋子里凳子都不干净,护兵不敢让白雪岚坐,赶紧到外面客房里搬张太师椅,端过来说:「总长,您请坐这。」
白雪岚悠闲地坐,隔着半间屋子距离,打量宣怀抿阵,说:「你今天做事,也不问你,大家彼此心里明白。你是该死人。不过,你哥哥心很善,给你求情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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