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还有碗热气直冒汤。
宣怀风确实也饿,端起米饭,取过筷子,配着菜并不作声地吃着。
小飞燕站在旁,低头瞅着他,看他把碗饭和那碟菜都吃干净,再用勺子舀着汤慢慢地喝,那动作很是赏心悦目,便笑着说:「宣副官,您这人,真是斯文极。连吃饭也比别人好看。」
宣怀风因为她是好意地赞美自己,虽然肚子心事,也不好冷落她,朝着她露出个清淡微笑,说:「吃饭就是吃饭,有什好看不好看?也只是每个人从小养成动作习惯不同罢。
头句要紧,是白总理说过,山东白家那边,在军事上有些不利。
有个当军阀司令父亲,宣怀风多少也懂得点战争中事,知道军事上不利,后果可大可小。
这警告既然出自白总理口,后果怕是小不。
从这里往下推,却又提及那位韩未央小姐,按白总理话说,白雪岚这次是要为家里出分力……
宣怀风眉头紧蹙。
佛压块无形石头,沉甸甸,压得人呼吸也难以顺畅。
他在柔软床垫上,不安地翻翻身体。
随手抓个大枕头,塞在胸膛上抱着。
觉得那枕头太软,两手抱着它,紧就软软地塌下去,直如抱着团空气,竟不能着点力。
这有力无处使抑郁,是宣怀风现在最不想体会。
心微微地乱起来。
暗忖,难道这次形势,危急得非要白雪岚去倚靠那位韩未央小姐不可?
正想着,门忽然发出咿呀声,打断他思绪。
小飞燕推开门,提着个食匣跨进来,见宣怀风坐在小圆桌旁,还道他饿等着吃饭,抱歉地笑着说:「让您等久。想着,个小菜到底不够,叫他们给您加做碗酸笋汤。」
过来把食匣子打开,端碗油光雪亮白米饭,并小碟子肉末香菇片。
他把枕头丢开,下床踩着鞋子,走到窗前,像要用阳光来洗脸般,把脸高高仰起。
太阳热热光芒抚摸着脸颊,就算闭着眼睛,也能感到满目氤氲活泼泼红色。
宣怀风深深地吸口气,让阳光新鲜味道在心肺里鼓胀起来,这多少让他把笼罩在头顶灰影挥去大半。
他觉得好些,便转身回来,穿着白色棉睡衣,坐在小圆桌旁。
白总理今天对他说话,他句也没忘记,此时就仔细地回忆起来。有些话,听时候激愤得手是抖,脑子片空白,如今总算是冷静,才得以用数学家态度,来思索白总理那些话里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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