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脑里想法这样多,若有千言万语要说,却反而找不出句贴切话。白雪岚只把这说不出感觉藏在心底,帮宣怀风把枕头整整,掀薄被下床,说,「弄点吃来。你还是没有胃口吗?但还是要多少吃点。」
宣怀风既然醒,就不大想睡回去,复又坐起来,说,「现在倒似乎想吃东西,这几天都喝稀饭,嘴里没有点味道,你叫他们做碗鲜笋汤罢。」
白雪岚正往房门去喊人,听这话,又倜傥潇洒地转回到床前,低头笑着劝说,「鲜笋好吃是好吃,但笋性寒凉,生病人吃着不适合。你想喝汤,叫他们做好喝鸡丁香菇汤,好不好?」
宣怀风挨着爱人,心境恬然,慢慢闭上眼睛。
模模糊糊,不经意似睡过去,不知到何时,忽然心里又跳,想着,唉呦,后脑勺把他手臂当枕头呢,压得血液不流通,要发麻难受。
因这想,挣扎着睁开眼睛。
白雪岚正转过脸,凝望他睡容,瞧他眼皮蓦地跳,醒过来,不由问,「怎?做噩梦吗?」
宣怀风摇摇头,随手摸着枕头,把自己脑袋歪着蹭到上面去。
?」
白雪岚微笑着偏头打量他,「这是真心发邀请吗?」
宣怀风说,「意思是们两人并靠着说说话,也不错。不要想歪。」
他本来确实是如此意思,可是话出口后,更觉得暧昧古怪起来,仿佛里头真藏别想法。
默默,眉梢就多丝赧意。
白雪岚说,「手太硬,硌着你?」
宣怀风含糊地笑笑,回他说,「可不是,到底还是枕头舒服。」
白雪岚先还不在意,忽然感觉到宣怀风头部重量移开后,被枕着手臂阵麻痛涌来,正是血脉被阻而又通复症状。
他便猛然明白过来。
既喜悦爱人这样贴心,且心疼宣怀风连在病中也顾着体贴自己,宣怀风这份心田,固有赞叹之处,又叫人唏嘘。
白雪岚忍不住调侃他,「什叫此地无银三百两,又叫越描越黑,你现在知道吧。」
宣怀风不和他斗嘴,只看着他,默默温和地扬着唇角。
白雪岚脱皮鞋上床,和宣怀风同盖床被子,病床是为单人准备,两人肩磨着肩,略嫌挤迫,白雪岚说,「不要坐着,们躺着说话。」
两人躺在床上,白雪岚把右臂伸开,让宣怀风把头靠在自己肩窝上,都仰着脸,看着头顶雪白天花。
虽不说什,但都觉得心里种微甜喜悦,像荷兰水里小气泡样,晶莹可人冒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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