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姨太知道,哭得死去活来。
姜师长并非无情之人,心里想着,毕竟是新姨太父亲,也不能不理会,就派几个下属过去,买副棺材葬。不过,因为没有亲去,姜师长并没有看见被电死人是如何。
恰好探头进来那护兵,是敛尸时候跟去,所以认出来。
宣怀抿本来已经绝望,这时听见护兵吐出个「电」字,猛个激灵,跳起来叫道,「电刑!是电刑!」
如此来,就都说得通。
个叫苏强团长,打仗是把好手,很得姜师长信任。他昨天夜里得知姜师长死叔叔,今天早就赶过来吊唁。
苏团长开口,其它人也不由去注意死人脚底。
姜御医本来穿戴簇新死人鞋袜,宣怀抿找不到伤口,没办法下,索性连鞋袜也脱,此时无遮无挡,看得清清楚楚。
便有其它人说,「果然,这脚底好像灼伤,这点点,不仔细看,还真看不出来。」
有人奇怪地问,「难道是点蜡烛烧脚板心吗?可是又不大像。」
在宣怀抿心中,展露昭是排第位,宣怀抿顾不上别,首先就冲去电话间,颤着指头拨德国医院电话,偏电话那边不知怎,响三四声也没人接,急得宣怀抿嘴上立即要长出燎泡来。
幸而不到会,电话那头有声音,个人问,「找谁?」
宣怀风忙说,「是宣怀抿,请军长接电话,有要事报告。」
对面电话里回句什,宣怀抿顿时僵,「什?军长送药去?怎还没到点儿就去送?快!快!拦住军长!千万不要让军长过去!」
说完,丢下话筒,发疯似往行馆
这样来,姜师长那耳光就没往下扇,目光不由自主也瞄到他叔叔脚心上。
众人围着姜御医尸体,小声地议论纷纷。
个在姜师长身边伺候马弁,本来站在门外,这时也起好奇,探头进来观望,看会,猛地叫起来,「哎呀,十姨太父亲死时候,身上不是也有这痕迹吗?他下雨天缠上电线杆子掉下电线,可比这烧得厉害多。」
他嘴里十姨太,就是前阵子唱《二姐姐逛庙》那十四岁女孩子,姜师长耍她后,觉得滋味不错,便抬举她做十姨太,如今养在行馆里,随身伺候自己。
她父亲为着女儿,上行馆来苦求过几回,姜师长开始还打发两个小钱,后来见那老东西纠缠不休,生厌恶,索性再见他来,就叫护兵打出去。前几天得到消息,说她父亲触电死,也不知道是意外,还是想不开寻短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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