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昨日在树林里哭得伤心,止也止不住,此刻,眼眶虽是热,却滴泪也流不出。
腔愧疚悲伤,经过长长夜,从能把皮肤烫穿承受不住沸腾,转为没有温度岩层,仿佛火山爆发后,熔岩留下难以撼动凝固。
这些凝固悲痛,大概是,今生也无法消解。
为任性,从此所
人要是断根手指,会有多疼呢?
他把刀锋对着左手小指根,浑浑噩噩地比划。
然而,这样划下去,就能切掉根指头吗?
手指是有骨头,要用把剪刀,剪断根骨头,要用何等力气?
姐姐个刚刚失去孩子虚弱女人,如何能有这样力气?
他唯恐水洒在床上,又把白雪岚惊醒,微颤着,同时也是蹑手蹑脚着悄悄下床。白雪岚平日睡觉十分惊醒,若是往常,宣怀风这样离开他身边,他早就醒。今天却点不曾察觉。
宣怀风看他睡得如此香甜,心里更是刀绞似痛苦起来。
他把玻璃杯轻轻放在小圆桌上,穿着拖鞋走进浴室,把门锁起来。
白雪岚是爱洗澡,更酷爱和爱人起洗澡,这大概是法兰西学来浪漫。因此浴室装饰得十分豪华,光洁漂亮外国陶瓷洗手盆,铜制热水管子,来自法兰西大鱼缸边上,鎏着线条精美金线。
宣怀风在浴室里怔怔站会,走到浴缸旁,慢慢躺进去。
个人,要对自己弟弟失望到何种地步,才能做出这样残害身体事来?
从前是有个疼爱自己姐姐,然而,以后呢?
要是鼓起勇气,再去年家求姐姐原谅,她会不会又拿出剪刀来,又再剪下根指头?
在母亲照片前,说那些话,母亲在天上,也会哭吗?
这些问题,宣怀风个个地思索。
浴缸是陶瓷,没有装热水,面壁上透着股凉意。宣怀风从被窝里出来热脊背贴在瓷壁上,猛地打个哆嗦,却觉得这冰凉冰凉,不见得不好,反而有种犯罪人受到应得惩罚释然。
躺在无水而冰冷浴缸里,把手臂优雅地往浴缸两旁伸展,右手忽然触到什东西。
宣怀风转头去看,浴缸右边是个好看玻璃架子,专门摆放小东西,里头放着两条小毛巾,块用过外国香皂,还有白雪岚平日用剃须刀,也搁在玻璃板子上。
那剃须刀也是高级货,把手上有几个似乎是合着手指微凹弧形,极易拿稳样子。
宣怀风被那磨得透出森森寒光刃口吸引着,不禁取到手上,漫不经心地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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