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副官到跟前,把年亮富掉在半空美景欣赏番,便指挥两个护兵把年亮富放下来。
年亮富落地上,就瘫在地上堆干草上,浑身颤抖地问,「难……难道这样快,就送刑场吗?」
孙副官笑道,「恭喜年处长,宣副官不知从哪里得消息,知道你出事,跑到总长面前求情去。总长开金口,这次稽私处亏空,由总长力承担下来。你做出这样严重事,本来是少不挨枪子,但总长看在宣副官面子上,改革职。」
年亮富怔片刻,股死里逃生狂死涌上来,竟吧嗒吧嗒地掉几滴悔恨泪,哽咽得结结巴巴,说番感激之词。
狂喜之下,那感谢词,自然也是颠三倒四,十分幼稚可笑。
他便忍着手腕痛,伸长脖子等着宣怀风。
不料,左等也不来,右等也不来。
年亮富越发焦急起来,心会火似热,会冰似凉,每秒钟,都漫长得到无法忍受地步。
整整又过大半个钟头,门外咔噔声,像有人把锁打开。
年亮富灰黑片眼睛骤然大亮,伸直脖子叫,「怀风!怀风!姐夫在这里!唉呦,你总算来……」
」
年亮富说,「何止认得,是他亲姐夫。你快找他,和他说,他姐夫要丢性命。求他看在他姐姐面上,伸伸援手。拜托,拜托,这是性命攸关事。」
听差惊讶道,「原来你是宣副官姐夫,那就是年太太丈夫?」
年亮富说,「正是。快去罢,唉呦,疼死。」
听差问,「宣副官对们不错,帮他传句话,还是可以。你真给千块吗?」
孙副官说,「总长已经发公文,今日之后,你就不是海关衙门人。至于你留在稽私处私人物品,想
房门打开,个人走进来。
不是宣怀风,却是孙副官。
年亮富以为自己看错,挣挣眼睛,再看,还是天杀孙副官。
他心里大叫声完!
胸口好不容易燃起簇火簌然熄灭,如丧考妣。
年亮富说,「只要能活,别说千,给你两千也愿意。别说,快去呀。」
听差高兴地应声,身影就在窗外消失。
年亮富就像挂在铁钩上块猪肉,浑身每个毛孔都在盼望着。
他是知道这小舅子,做事方正,不苟私情,但他姐姐却是他软肋,如今他把他姐姐气得剪根手指,又如何能狠下心来,看他姐夫遭罪?
年亮富很有自信,等宣怀风来,自然能说服他,为自己到总长面前求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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