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反问，「谁存心让谁不痛快？
三番两次警告
，动什
都行，就是不许动他。偏你不看在眼里，每次把主意打到他身上。你要弄死他，怎不索性弄死！」
白总理声调也拔高起来，骂道，「你就
条见色忘义
疯狗，为他，你非要把自己堂兄咬死！你是什好东西？前天晚上到你公馆里，为什你不说已经想好对付英国大使招数？见为你急得团团转，很有趣不是？混账东西，你狼心被狗吃！老子吃饱撑着，为你整晚睡不着，还派外交部人给你撑腰。你自以为缺你不行，是不是？你这就给老子滚！」
他手抬起来朝门指，白雪岚从善如流，站起来点点头说，「行，滚。」
白总理大吼，「你站住！」
白雪岚便站住。
是斗气。
白总理沉默下，竟亲自站起来，把水晶瓶子里法兰西高价酒倒酒杯，送到白雪岚手边，赔上点笑容，感慨着说，「雪岚，说堂弟呀，你这脾气越来越大，连个台阶都不给老哥哥下吗？在首都，肩膀上担子极重。要是你被那些洋人折腾掉小命，叫回山东老家，怎见你父亲？为你安全，不得不出个下策，把宣副官做个交换。是满腹心酸无奈，你要是为这个恨，可真真冤死。」
白雪岚不以为然地笑笑，说，「堂兄，是感激你嘛。思前想后，无以为报，只能献出海关总长职位来。你总说给你惹祸，现在金盆洗手，退隐江湖，你是得偿所愿。」
白总理气急道，「胡说！胡说！海关有你坐镇，比谁都放心。昨天你对付洋人手段，已经听外交部李处长亲口报告，很感欣慰。听说海关有人闹事，也被你镇服，足见你办事本领。胡副总理……嗯，那份文件你让人传看，他昨天下午还过来向进行番抗议，让挡回去。心里，只认为你做得漂亮。如今，你就是根臂膀，你不做这海关总长，断臂膀，可要受番严重创伤。」
白雪岚斜他眼，说，「请快打住。您这样说下去，差点要信以为真。」
白总理在他身后跳脚着骂，「平日比骡子还倔
白总理说，「说当然都是真话。」
白雪岚说，「难道对你，真还有点用处？」
白总理说，「用处再大不过。你要禁毒，是百分之百二十支持。如何，不要辞职罢？」
白雪岚慢吞吞地说，「职，还是要辞。」
白总理怔，板脸，生气地问，「你存心让不痛快，是不是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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