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耳根脸颊都红透。
白雪岚早关注着,隔过冷宁芳,递过个装满小酒杯来。
宣怀风问,「你怎也要敬?你倒是应该敬你姐姐杯。」
白雪岚说,「这是敬你酒吗?这是给你个作弊工具。快拿着,里面是白水,谁来敬你,你只管喝这个。醉死谁也别醉死你。」
宣怀风下意识瞥他们之间冷宁芳眼,脸更红,对白雪岚问,「这样光明正大作弊,也不怕人揭发?」
个三瓜两枣。如今到处是土匪,肚子都吃不饱,谁还有闲钱买酒?倒不如都拿出来,好好地给亲朋们招待上场。」
徐头儿是个爱酒,二两小烧酒瓷杯,头昂,吱溜口,就是杯,嚷嚷着说,「老太太,这话可是您说。要当真,这样好酒,非敞开来喝不可。就怕您这是太高兴说胡话呢,明早眼睛睁,不糊涂,心疼起酒来,要挨顿骂。」
姜老太太笑道,「徐头儿,当着老婆子面,你骂老糊涂呢?放心,只管喝罢。不怕说句晦气话,要是今日没有各位,姜家堡被土匪打进来,什东西不落到他们手上?别说酒,连命也不剩。也老,死就死罢,只是姜家根不能断。不然死,也没脸下去见公公婆婆,还有丈夫。你说,这样想,还舍不得几坛子酒吗?喝!要是喝少,还跟你生气呢!」
徐头儿叫到,「好!冲着您这番话,非喝个醉死才行!」
说着就连喝两杯,又转头闹着宋壬张大胜他们道。
白雪岚说,「胡说,难道姐姐还能揭发吗?姐姐,你说说。」
冷宁芳叹着微微笑,「白十三弟,你果然很好,只要跟着你人,
宋壬他们那些山东汉子,又哪有个不爱烈酒,隔着桌子往白雪岚脸上瞅,总长和姜家少奶奶低声说句话,和她碰下杯,又隔着她和宣副官碰下杯,正快活着呢,那就不用畏手畏脚。
于是吃着大块酱牛肉,麻油猪耳朵,尽情喝起酒来。
只是碍着主人家在,不好意思猜拳,但就如此,席上也吵吵嚷嚷片,热闹得很。
比起宋壬他们,宣怀风是很文静,因白雪岚姐姐坐在旁边,就更是正襟危坐,不肯乱说乱吃。冷宁芳原也是规规矩矩坐着,见宣怀风比自己还规矩,不由主动些,端起酒杯,半边身子微斜对宣怀风,请请。
宣怀风想着人家姐姐亲自敬,喝小口怕不恭敬,便喝大口,那高粱酒又烈又苦,顺着喉咙下去,仿佛在食道里顺溜着刀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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