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手往宣怀风脖子里伸。
亏得宣怀风机警,偏头闪开,往桌子后面退开两步,蹙眉道,「你这人,什时候也不老实点。究竟老太太请你过去是什事?你姐夫身体,真不大好吗?」
白雪岚伸两次手,见宣怀风都躲开,叹口气,在桌旁坐下,翘起二郎腿说,「他是多半没指望,腿伤发炎很严重。昨天救着他时,他还能坐起能说话,今天却烧得这样昏沉。」
宣怀风问,「请医生没有?」
白雪岚说,「这偏僻地方,也就请两个土大夫。说是现在把伤腿锯,也许还能救。若论这点,也是赞成。可老太太不听人劝,听要锯她儿子腿,就顽固起来。对,你知道今天早上,她为什非杀那几个土匪?以为她祭那些被土匪打死人呢,原来是为给她大儿子驱邪气。这乡下老婆子,做事够邪乎。」
孙副官忍不住走前步说,「大概是她见大少爷病沉重,时病急乱投医,慈母爱子,也这无可厚非。只是……总长,未必要锯腿吧?依属下看法,若有盘尼西林,十有八九是能救。」
白雪岚蓦地沉默,好会,抬起眼来,对着孙副官打量,冷笑着说,「就说邪门,那姐姐虽说读过几本书,但盘尼西林这种冷门东西,她是不该懂。怎她有这样知识,要那老婆子叫过去,再三地向讨要呢?原来根子出在自己人身上。」
孙副官被他这样锐利眼神盯着,脸上白阵青阵,勉强稳住,低声央求道,「总长,小姐是个年轻妇人,你叫她声姐姐,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做寡妇。」
白雪岚问,「你怎知道这趟回来,带盘尼西林?」
孙副官也不隐瞒,回答说,「总长这趟行李,是安排到火车上,自然要先做番检查。有个小皮箱子里,装两剂盘尼西林,这是认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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