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妇将宣怀风脚踝上药糊抹好,找出张小木凳,让宣怀风把脚搁在上面。然后到后面忙阵,端出个黑漆漆茶壶和两只土陶茶杯来,给两人倒热茶来喝。
两人尝那茶,涩味很重,不过透着股清香。他们都是喝惯昂
白雪岚哈哈笑道,「挠,挠。有时候被它挠两下,觉得恰是挠到痒处……唉呦!」
忽然低叫声。
原来宣怀风见他拿自己比好吃贪睡大懒猫,早不知暗地里拧他多少下,白雪岚扛疼,全都忍住。最后这句,真把宣怀风说羞,下手自然重点,倒把白雪岚拧得出声音。
农夫关心地问,「您先生怎?」
白雪岚苦笑道,「没事。刚才忽然想起今天出门,没给家猫儿喂食,时着急。后来想,那猫儿很聪明,大概会自己去找吃,所以就放心。」
花猫,常常抱着它在院子里散步,也就习惯抱重物。」
农夫笑道,「您先生和开玩笑呢。抱只猫,能和抱个人比吗?」
白雪岚信口道,「你不知道,那猫贪吃好睡,养出身肉,重得很。」
农夫问,「它不抓老鼠吗?」
白雪岚说,「不抓。」
农夫笑道,「像你这样养猫,那猫真是上辈子烧高香,比人过得很自在些。前面就是家,请进去坐坐。叫媳妇泡个野茶给您二位尝尝。」
进农舍,四下看,虽是清贫之家,但也收拾得颇为干净。
那农夫妻子看丈夫从田里回来,早迎出来,知道有客人到,更显出几分殷勤,招待着宣白二人到厅门旁小桌坐,知道宣怀风脚崴,又寻出些草药来,碾成烂糊,抹在宣怀风脚踝上。
农夫擦着汗,对他妻子说,「这位先生托进城趟,给他家里报个信,这就去。你在这里招待客人,泡壶野茶,让他们慢慢地喝。」
说着就去。
农夫问,「不抓老鼠,那您先生何必养它?」
白雪岚说,「它摸起来特别舒服,每天晚上,总要抱着它睡觉才踏实。」
农夫听得脸茫然,后来,长长地哦声,点头说,「原来那些老爷太太们,养着好猫好狗,不叫它们拿耗子,给它们喂鱼干肉干,晚上还和它们个被窝睡觉,都是真呀?还以为是小报上乱编。」
白雪岚本正经地点头,「可不是,都是极真切事。和喜欢猫儿个被窝睡觉,是最舒服。」
农夫觉得这是件城里人才会做时髦事,啧啧两声,忽然又想起个事情来,不由问,「猫儿在被窝里,不会挠人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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