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,「别提。本来,睁开眼,能说能走,就没他们什事。可先前动静闹得大些,家里把全济南医生都紧急请过来。个西医刚诊完,又接连来五、六个中西医,又是听诊筒,又是把脉,轮番地给检查,恨不得给找出些毛病来。偏强壮得很,查来查去,也查不出有什毛病。」
宣怀风不放心地问,「真什也没查出来?」
白雪岚说,「若是查出什,你以为还能在这里看见吗?母亲非立即叫人把送医院不可。」
他拿出白太太举例,宣怀风是相信
走,朝宣怀风笑,问,「到哪去?难道不带你去见父亲,你生气?要不是叫人去找,恐怕你还不肯来见。」
宣怀风暗暗诧异,听他话里意思,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给他做过急救。心里琢磨着,自己和他有那样种关系,在他父母眼里,那嘴对嘴急救法子,大概可算是破天荒不顾廉耻,他父母又怎好意思向他提起?诊病紧张时分,其他人更没有提起必要。
若是如此,自己现在就更不必提起。以自己和白雪岚关系,难道还有邀功必要?
他用指尖摸摸白雪岚眉边,叹口气,「你这次在阎罗殿前面转个来回,是吓去半条命。」
白雪岚洒脱笑道,「你听哪个听差嚼舌,别被那些没见识唬着,并没有那样凶险。还记得公子小白故事?公子小白要回国继位,管仲带兵堵截,箭射中小白带钩,小白咬舌吐血,假装倒地而死,逃过劫。那小白假死之计,老白今天也借来用用,居然十分有效。你当时不在,可有趣。假装在地上躺。大家都吓坏,父亲也不敢再为难。」
宣怀风心想,若你是假装在地上躺,人必然还是清醒,又何至于连当时在场,为你做过急救这件事,都不知道。
可见当时确实是人事不省。
但他这样苦心,自己不能不承这个情,便不去揭破。本来还想数落他两句,说他对着三司令太逞强,不懂时隐忍,惹来这场大祸,到这分上,却不好说出口。把白雪岚脸上脖颈上皮带伤痕,仔细瞧瞧,低声问,「你觉得怎样?身上哪里还疼吗?」
白雪岚微笑道,「好着呢。母亲也被骗着,要静养,连床都不许下。看她那样担忧,不忍违逆,恐怕要这样装几天样子,死人样地躺着。」
宣怀风皱起眉,「什死人活人,不许说忌讳话。医生给你诊断吗?总有些医嘱吧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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