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对五司令说，「五叔，对不住。」
五司令说，「这也没什
，
耐着性子等他伤好。但你也不要太让他歇着，兵工厂
事总要抓紧办。」
白雪岚说，「你不用等，没有兵工厂
。」
五司令吃惊地问，「兵工厂是板上钉钉，什叫没有？」
白雪岚却不对他说话，把脸转过来，对着韩未央说，「你忙上忙下，不就为着兵工厂股份吗？何必只要那
点股份，把这个人给你，有他在，你什都能占全。」
，正要开口，忽然又是阵脚步声，大概是钉铁皮军靴踩在地板上，哒哒十分响亮。
原来五司令得着消息，也赶来。
他儿子白天赐穿着身很体面绸西装，梳着缕不乱头，也陪着他道过来。
前面人，都是为白雪岚而来，独五司令这份焦急，是为着宣怀风，见众人就问，「听说宣副官出毛病，是不是真？唉，他负责着兵工厂呢，怎早不病晚不病，偏这个时候病？真不是时候。」
白雪岚对着自己父亲、母亲，不愿多说句。见他五叔，却是立即开口，说，「不是生病，他是让三司令打伤。」
韩未央愣，问，「白总长，你说是真话吗？」
白雪岚惨然笑，「他本来有些畏惧，不想随到山东来，硬逼着他来。不料实在没用，路上就让他遇危险，到自己家里，原以为很能够放心，却把他害到这样田地。如今，自己都不要姓白，还有脸要他给白家办兵工厂吗？护不住他，是不配要他，你带他去也好。」
韩未央还未说话，五司令已经急得脖子上青筋直跳，拦在白雪岚面前叫道，「欸欸！可不要胡说，什不
五司令心想，这孩子急糊涂，不叫他父亲做父亲，倒管叫三司令。
现在也不是讲究礼数时候，所以五司令也不大理会，只转头和三司令抱怨，「三哥，你脾气也要改改，怎还是老动手。那宣副官能把美国人说动，和咱们合作兵工厂，事情办得很不错。昨天见着他还好好，今天就让你打到医院来，这样可不好。」
白天赐在五司令身后理着他沾发油头，随口附和道，「就是，就是。父亲为兵工厂事，高兴得睡不着，拉着说大半个晚上。再说那位宣副官，向很得堂弟喜欢，怎就把三伯给惹恼？」
三太太听着他后面这话，很不成体统，眼睛锐利地往他脸上瞥。
白天赐察觉到她目光，便笑止住，低头用手去抚已经烫得很贴服西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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