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姨娘说，「这也是
件奇事，当时人人都想着他定要大闹场。没想到他知道后，发
通脾气，把自己院子里
家具摆设砸个稀巴烂，却硬是没去找那位秦姑娘算帐。秦姑娘过门那天，他把自己关在屋里，喝个大醉。后来就恢复原样，还是要玩就玩，要闹就闹，要说哄起那些情窦初开小姐们来，风度口才是谁也比不上。只是，再也不见他对哪家小姐，像对秦姑娘那样认真。」
宣怀风心想，白雪岚被人设计这
道，心里堵着偌大气，却没找那位秦姑娘发泄，这里头显然是有疼爱包容成分。
他那个人，指挥千军万马，血淋淋大闹场
，脸上犹豫下，微微笑笑，说，「宣副官，这个人嘛，你还是去问十三少好。她从前是十三少个熟人，
不好多嘴。」
宣怀风也不是傻子，看孙姨娘脸上情形，也大概猜到几分，嘴上轻描淡写地说，「没有别意思，只是有些好奇。既然是熟人，跟着总长有段日子，可是从没听总长提起过这名字。想他心里，对这人很特别。孙姨娘不肯告诉缘故，想来是个不能说秘密，也就识趣点，不再问罢。」
有后面那句，孙姨娘倒不好意思起来，叹口气说，「其实不算什秘密，这事大家都知道，只是碍着十三少面子，都不去提。告诉你也无妨，只你不要让人知道是说。」
宣怀风说，「你说，保证绝不让别人知道。」
孙姨娘又往四周看看，把宣怀风往假山下面轻轻拉，两人都站到山石阴影里，遮住点身形，才低声说，「那秦思燕，是个小门小户闺女，生得模样很好。那时候，十三少也是开始懂人事时节，不知道怎在路上撞见那姑娘，眼就喜欢上。」
宣怀风眉头蹙，「他不会把人家抢回家吧？」
孙姨娘听他问得有趣，不禁笑，摇头说，「听说那回，十三少倒是很规矩，按着文明人谈恋爱路数，接人家放学，请人家看马戏，送各种新奇礼物，把那姑娘哄得很好。这样甜蜜相处，大概有两、三个月，两人好得仿佛到山盟海誓地步。」
宣怀风只做个淡然样子，问，「后来呢？」
孙姨娘叹道，「后来十三少被老爷子叫去前线跟着他大伯历练，两个月没在济南城，等他回来时候，秦家姑娘已经收廖家大笔彩礼，要做廖翰飞姨太太。」
宣怀风诧道，「这廖翰飞显然是冲着总长来，以总长脾气，能咽下这口气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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