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不理会什偷东西琐碎,只关心孙副官事,「你说孙副官头都被打破,伤势严不严重?」
野儿说,「还好罢。刚才到院子那头,见他头上缠着圈白纱布,还在和蓝胡子嘀咕什呢。要是严重,早就送医院去。」
宣怀风说,「该去看看他。」
说着就下床。
匆匆洗漱番,换好衣服,正要出门去找孙副官,忽然看见孙副官从门外走进来,愕然地问宣怀风,「你这是要上哪去?」
,「几点钟?」
野儿说,「下午三点刻。」
宣怀风很吃惊,不料睡就睡到这钟点,不好意思道,「这简直是睡死过去。」
野儿说,「可不是睡死?那位天还没亮就醒,抓壮丁似抓个医生来给你做检查。让人从头到脚检查个遍,药膏也擦,你眼睛也不睁睁。」
宣怀风诧道,「是吗?真是半点也没知觉。」
宣怀风说,「就是想去找你。你头上怎样?」
孙副官连道两声惭愧,苦笑道,「这次,是吃文弱亏,脑袋再管用,也不够人家闷棍敲。伤势不大,丢脸很大,们不去说罢。对,先说正经事,总长派人在郑家窝那头搜个晚上,总算把那位安德鲁先生给找到。」
宣怀风大喜道,「那真是好极。他没受伤吧?」
孙副官说,「有点小外伤,问题不大。不愧是洋人长腿,他倒是真能跑。他说从展露昭那里逃出去后,害怕有人追捕,就直往林子深处跑,后来听见枪炮声,黑夜里分不清敌,更是没命地跑。等们人找到他时,他几乎跑到另座山上去。总长说此人关系着兵工厂,受些惊吓,暂且让他在医院休
细细闻,果然身上透着淡淡药膏香气。山与三夕
他转着头往四处看,问野儿,「他呢?他昨天也忙天,应该多睡会,怎起个早?」
野儿笑道,「哎呀,外头都翻天啦,就你还作梦。昨晚宅子就被那些当兵围起来,管事、帐房先生、听差、丫鬟,上上下下都翻个够本。告诉你件新鲜事,孙副官被人打闷棍,头都破。」
宣怀风吃惊道,「谁打他闷棍?」
野儿说,「好像是个听差。那听差把孙副官打晕,打算送到外头逼问口供,要发笔横财。少爷回来就把宅子里外封,那人失时机,不能将孙副官送出去,只好把他捆起来藏在酒库里,刚好遇上士兵满宅子搜索,可不就搜出来。还有些下人,偷府里东西,把栽赃藏在床下,也被搜查出来好几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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