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说。他们两人风风雨雨地过来,前面煎熬得昏天暗地,后来又是病重,又是挨枪子,骨血都连到起。走这字,说说容易,做起来何止切骨削肉。
这时天已黑下来,白太太带着人进屋时候,大概是见里面情景太不堪入目,老妈子也只扭开床头墙壁上盏荷叶壁灯。那壁灯灯罩是仿着荷叶样式制,灯光透着绿色灯罩漾出来,在平日看着轻盈可喜,此刻在宣怀风眼里,成片惨绿。
他在这片惨绿中,望着手里那张可以脱离白雪岚桎梏纸条,觉得纸张白,是绿莹莹白,那上面字乌黑乌黑,倒像白雪岚嘶吼时吐那口血凝固,又像自己咬住自己手腕时,那深深痛楚印子。
然则,有什痛,比得过和自己爱人分开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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