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走到床前,把帐子随手掀,在床边坐下,看着宣怀风。房中盏灯也没有,窗外进来月色也有限,可他那深邃眼,像能把宣怀风脸上每根汗毛都瞅清楚样。
宣怀风还想开口说什,白雪岚忽然伸手抱,把他收在自己怀里,也不言语,就强悍地亲吻起来。
宣怀风嗅着他熟悉味道,察觉到这味道里面,多些和往日不同东西,似是被往事惊动后毅然果决,又似有种激愤昂扬。他琢磨不到白雪岚此刻是何心境,因此多几分谨慎,温顺地任白雪岚放肆。
白雪岚吻阵,动作越发急切起来,顺势往前压,将宣怀风压在床上,仿佛只饥渴交迫猛兽,拼自己最后分力气,把猎物给按在身上。
硬物破门而入,力气甚大,痛得宣怀风闷哼声。大概白雪岚听见那叫声,动作略为放缓
野儿在外面敲门,提醒说,「别泡太久,水凉要生病。」
宣怀风这才起来擦身换衣,到自己小屋床上躺下。野儿跟过来这边,瞧瞧,觉得诸般还算妥当,把大电灯拉熄,只留盏壁灯,便蹑手蹑脚走。宣怀风在床上翻来覆去,只对自己说,这种阴微情愫,不必细想,细想只会更让人不舒服。可越是想睡,越是丝睡意也拉拢不来。生生折腾大半个钟头,他便怪罪到壁灯上,觉得扰着自己入睡,下床把壁灯也关。
哪知房中漆黑片,他反而更清醒起来。脑子里浮现,还是白雪岚看着那「思燕」落款,沉吟不语愁绪。
既有愁绪,可见心中对与那位秦小姐分开,是很遗憾。
又想,若今日听母亲话,果断地走,他若千年后,忽然拾起留下个物件,想起来,不知是不是同样神情。
那时陪在他身边,也不知是谁。
这时,听见外头不知哪个屋里大摆钟,当当当地响三下。宣怀风想,在这边辗转反侧,不知他是不是已经睡沉。又或他这刻,对着那笔记本,也如这般辗转反侧。
正这样想着,房门吱呀声轻响,被人从外面推开。宣怀风当即从床上坐起来问,「谁?」
那进来人似乎料不到自己动作很轻,也能把宣怀风给惊动,沉默下说,「还没睡?」
宣怀风听这熟悉低沉男声,心脏仿佛被人用带着老茧指尖重重捏下,既有三分痛,又有三分酸,剩下四分,却是不可细究欢喜。他察觉到自己心中欢喜,对自己甚为瞧不起,因此又闷闷下,平静地问,「半夜三更,你来干什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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