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翰飞在楼上看着那双雪白脚,慢慢浸到温水盆里,真如玉石般莹润可人,简直有点看呆。
那伙计唯恐客人要向东家抱怨把糕饼跌在袜上,心只要再殷勤些,还想伸手到盆里帮宣怀风洗,宣怀风忙止住他说,「不用,自己来。」
温热水烫得脚很舒服,他反正要等白雪岚,所以并不急,自己将两只脚放在水里,左右脚轻轻摩挲,很得着种悠闲趣味。然而他并不知道,楼上有人看着这诱人幕,也得另种心痒趣味,简直身上都热起来。
这时白雪岚和蓝胡子说完事,走回来。他护食警觉是天生,进店里,眼睛自然就往上下四方扫圈,下就瞅见廖翰飞站在二楼栏杆旁正往下看,那目光方向,分明是屏风后头人。
白雪岚心里顿时噌地烧起把火来,待要找他算帐,又暗忖,城外那晚没能把他弄死,犹为可惜。今日撞见,偏又在城里,总不能当场就毙他。既然不能击必杀,何必这时候在他身上浪费工夫。反正迟早是个死人。
道叫什吗?」
店东说,「没敢擅问姓名。不过白十三少对他是很随和,应该是极要好朋友。」
廖翰飞脑中浮出张俊美青年脸来,心里动,站起来走出包厢,倚在二楼栏杆。楼那处角落虽摆两扇屏风,但上头哪挡得住,廖翰飞目光斜斜往下,很方便地将宣怀风看得清清楚楚。
宣怀风点也没想到有人在看自己,悠闲地坐在椅子里,伸着脚让师傅量度。偏生那挨东家骂伙计是新来,生怕大过年把差事给丢,拼足劲要把客人印象挽救回来,不但给宣怀风换过杯最好茶,还忙忙端小碟子糕饼过来奉承。没想到心急反坏事,脚不知碰到那里,带得手歪,把碟糕饼都倒在宣怀风脚上。
陈师傅骂道,「你慌什?这碗饭是不想吃?」
因此他只把廖翰飞当个死人看,反把火气压下去。走到屏风后面,见宣怀风脱袜子露出两只雪白脚丫子,正在盆里洗脚,这才明白廖翰
宣怀风见那伙计唬得脸都白,笑道,「不是什大事,别骂他。」
陈师傅道歉说,「客人,这袜子上沾糖粉,脱下来罢。叫他赔你双新袜子。」
宣怀风说,「不用他赔,本来就要买新袜子。只是这糖粉沾在脚踝上怪不舒服,劳驾打盆水来。」
伙计赶紧去打盆温水来。
宣怀风把脚上双白袜脱,自己待要挽裤脚,那伙计忙忙地蹲下去帮他把西装裤脚挽到小腿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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