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才见那男人
背影时，已觉得熟悉，可又想，白雪岚是最要面子人，岂肯这样低三下四。往那男人身上死劲看
眼，越看越像白雪岚，心中更是惘然，忍不住又看眼，忽听见廖翰飞声冷哼。
秦姨太吓得忙不敢朝白雪岚望，把眼睛垂下。
廖翰飞问她，「大好机会，你怎
不看？」
秦姨太低着声息说，「
不爱看。」
廖翰飞说，「这场好戏，连也爱看，你怎能不爱看。别装，要看就痛痛快快。白十三从前那样对你，以为已经算不错。想不到，他如今对别人，比当初对你还胜十倍。」
白十三少为个男人要和白家闹决裂，是近来城中大新闻。妇人们听说新闻里男主人公在此，岂有不兴奋，个个伸长脖子往屏风那头望，忍不住窃窃私语。
「就是那个姓宣副官吗？好看是好看，但怎至于为他和家里决裂？」
「欸，真跪着呀！都说这白十三疯癫，果然疯疯癫癫，怪不怕臊。」
「可见那人有手腕是真。不然，怎能让鼎鼎大名白十三，屈服到这个田地？」
秦姨太自从知道白雪岚也在此处，不敢稍有动作，唯恐惹得廖翰飞不悦。别人都出包厢，唯独她人留在包厢里。坐片刻，又不安起来，怕廖翰飞见她独坐，又要疑她在思念白雪岚，因此也慢慢地出来。
勾起秦姨太下巴，往她脸上打量着问，「你心里难过不难过？」
秦姨太温顺地答说，「他是他，是。早就是你人啦，管他怎样，为什要难过？」
廖翰飞哈哈地笑两声，拍拍她脸说，「你打什哆嗦？别怕，不为难你，还要派你个好差事。你要是做好，给你买个大钻石戒指。」
秦姨太暗暗叫苦，但如果不接腔，丈夫必要怀疑自己在和他作对，只能问，「什差事？」
廖翰飞笑着问，「有张上等鞋票，要送给白十三那漂亮朋友。你愿不愿意替
刚走出包厢门，就见妇人们依栏而望，嘀嘀咕咕地说，「这样凶恶男人，竟有这样低声下气时候，真是天下之大，无奇不有。」
秦姨太见众人都望着个方向，也朝那个方向去望，只见楼下屏风后头，个漂亮年轻后生舒舒服服坐在椅上，个男人低着身子，背对着这边，像在很殷勤地伺候着。
心里正疑惑。
焦姨太对她笑道，「白十三少在帮他那位洗脚呢，这样体贴不计较人，还是头回见。秦姨娘，从前他对你也是这般吗？」
秦姨太心里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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