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安慰他说,「你不要苦恼。廖家这颗毒瘤已经长许多年,要除掉也不是朝夕事。要说上战场,是有信心。虽然打仗会死人,但既然要得到结果,就总要付出代价。你这样去想,也就不难受。」
宣怀风抬起眼睑,瞅瞅他,「说得轻巧。你想着死几千士兵是应该付出代价,但是,你愿意自己去做这代价吗?你又愿意去做这代价吗?人同此心。你别打扰,让再想想。就不信非要砸几千人命,才能让廖家恶有恶报。对,请你帮把书桌上空白纸,还有钢笔拿过来。」
白雪岚帮他取纸笔来,见他把纸铺在床头柜上,坐
来,伸进个裤筒里,才对他说,「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些风花雪月。刚才说话,你觉得怎样?」
恩爱大半个晚上,凌晨起来小俩口卿卿,说些让爱人脸红俏皮话,才是白雪岚喜欢日子。可是这位大概下定决心要为小豆子报仇,竟是睁开眼就只想着廖家。
白雪岚只能把肚皮想说暧昧话都收起,认真思考起正事来。想起昨晚和宣怀风讨论,他便知道宣怀风剑是想指着哪个方向,问,「你是不想打仗,但是通过断掉廖家饷银来源,给他们来场军营哗变吗?」
宣怀风问,「这想法,天真不天真?」
白雪岚微笑道,「想法是很好,理论上也许能做到。廖家士兵,都是看在钱分上为他们卖命,要是他们拿不到饷银,那可够廖家喝壶。」
宣怀风说,「为什要说理论上,难道现实上就不能做到?」
白雪岚反问,「你知道廖家钱从哪来吗?他们有赌场,还有d品买卖,还有其他正当商业收入。赌场固然是廖家金钱大来源,但并不是唯来源。就算你把他们赌场弄垮,他们别地方仍能弄来钱。哪怕你把他们这几道活水源头都掐断,别忘,他们还有家银行在手上。」
宣怀风说,「们有万金银行八十万支票,口气提出来,能不能给银行点压力?」
白雪岚说,「压力大概有点。但个这样大银行,每天至少有百万准备金,要是超过百万,还有个银行联合会呢,他们大可以向别银行挪头寸。」
宣怀风听,眉头微皱起来。他穿好衣服本来是要走到桌子那边去,只是腿动,下面就生出点难以启齿胀痛,叫人不好受,所以他索性就不站起来,臀部触着软绵绵床垫坐着,叫白雪岚倒杯温开水来,拿着玻璃杯在手里喝口,摩挲着杯子思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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