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并不为自己辩解什,顺着他话,「是呀,顶会骗人。」
譬如现在,明明已经破坏四大家会议上阴谋,却仍忍不住遍遍去想,要是没赢怎办?要是没把事情漂亮解决,宣怀风落到廖翰飞手里,怎办?
想到那禽兽会对宣怀风做事,白雪岚就浑身发冷,心脏缩成块埋在雪地深处石头,非要看着这个人在眼前,摸着这人温暖身体,才能缓过口气来。
他心里莫名地发紧,不由自主去抚宣怀风露在被子外手背。宣怀风觉得痒,把手微微缩,白雪岚索性把抓住,翻过他手掌,用指尖揉软软掌心,摩挲上面玄妙掌纹,心想,这是怎样命运,让这样好个人,死心塌地跟自己?
宣怀风掌心被摩挲得阵阵痒,不由说,「喂,你快洗澡去罢。」
又问,「看你刚才站着那里,像是在沉思,有什心事吗?」
白雪岚仍是习惯性地笑笑。与YU夕XI。
不知道该说什。
他习惯撒谎,习惯调侃,善于甜言蜜语,或者语带双关,唯独难以倾述真情。自从宣怀风跟着他到山东来,路上风波不断,冷箭波又波射来。他看着眼前这人,路和自己并肩作战,受许多委屈,却默默吞咽委屈,应该哭喊愤怒时候,没有哭喊愤怒,反而温柔体贴,譬如当前此刻,满腔都是信任和温柔,来问自己,有什心事。
白雪岚缓缓扯起嘴角,露出好看笑容,轻描淡写地答,「宝贝,只是在想着你。」
白雪岚想想,把他手放开说,「好。」
他原本坐在床边,这时站起来把外套脱,踢开鞋,却并没有去洗澡,反而爬上床。大概他真只是个欲望肉食动物,满腹心事,无从说起,不管感慨还是后怕,暗惧还是怜惜,到最后,只有肌肤相亲才能化解。平日他对着宣怀风,是野兽要
心事,都是你。
确实只有你。
可要怎对你说,今天看似运筹帷幄,把那千钧发,从容地化解,好似场铺陈细致,赏心悦目好戏,其实这从容面目下头,埋着说不出煎熬和恐惧,生怕敌人还有后招,生怕蓝胡子回得不及时,生怕只要有点差错,就变成不能接受后果?
白雪岚说不出来,唇边含着微笑。他脸庞上线条是柔和,眼睛低垂着,自然而然就显出种漫不经心慵懒样子,让人瞧不出他点心事。
宣怀风和他闲聊着问,「你想什?想着怎撒个谎骗吗?今天这堂课,知道你是顶会骗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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