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柔和地说，「并不是批评，
是提个建议。既然是宣传赌博
弊病，何必非要人花
钱才送？不如再派
些人，拿到大街上，见人就送。」
白雪岚摇头说，「这样不好。」
宣怀风说，「知道，以你今天印数量，照法子来，自然是不够发，至少要多印上十万册。只是既然要做好事，也就不在乎多花几个钱。最近并没有用钱地方，攒很大笔薪金，印刷费用，是可以负责。」
白雪岚好笑又好气，「你随口两句话，就能把人气得牙痒痒。为你，身家性命都可以不要，还吝啬点印刷费？说不好，不是舍不得钱，是说效果不好。」
宣怀风不解地问，「怎
效果不好
到前面看个究竟，急得在人群外徘徊。
这边个男人急匆匆过来，也使劲往里挤，嘴里嚷着，「让让，让让，不是插队，刚才已经排到队伍前头，想多买两注数字，身上带钱不够，又回家去拿来。让到前头买罢。」
求爷爷告奶奶，挤开条道。廖翰飞趁着这机会，跟在那人身后，才往里面挤段路，藏在乌压压人群中，只见舞台上堆着山样钞票金条，心想，白雪岚果然有点手段，这多钞票金条凭空放着，就算看，心肝也阵乱跳，普通人如何抵挡得这金钱诱惑。常来廖家赌场那些赌徒就更受不，非把钱砸这里头不可。
然而，用来吸引人这些钞票和金条，正是掏空万金银行和压舱钱腾过来，这不就是用自己子弹，打自己心窝吗？如此想，更是阵噬心般难受。
宣怀风和白雪岚站在舞台后面，也正看着这热闹场面。
白雪岚见宣怀风对着办事员那方向直望着，笑着伸手在他耳朵上轻轻弹下，「你也成个财迷，看他们收钱放签子，这样入神。」
宣怀风说，「不是看他们收钱。是看他们怎发书册。」
白雪岚顺着他看方向也望去，笑道，「是。那本《赌场如何赢大钱》，叫他们凡是有人花二十块钱下注，就送本，让大家看，都知道去赌场准输。你看，可真把你话给记住，让国人明白赌博恶劣，是你责任，是也不是？」
宣怀风果然很高兴，夸他说，「你给这册子改名字，已经觉得很高明。再趁着这热闹送人，更是个高明办法。不过……」
白雪岚伸出根食指，在宣怀风眼前俏皮地摆摆，「就猜到。你连着给两句表扬，后面总要加个批评。今天表现这样好，你又要批评什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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