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,只看见窗户外头黑着,只不知道是凌晨还是晚上?现在还是大年初?」
白太太说,「当然还是大年初。你以为自己睡多久?最多也就两个钟头。像你这样受伤人,是不该这样快醒过来,所以说你这孩子,从不叫大人省点心。」
她埋怨,白雪岚唯全盘接受而已,并不敢反驳,只笑着说,「脑子里是有根弦,知道这不是睡觉时候。五叔伤先不问,他且需要休养。想大伯和父亲必是还没睡,就是不知他们人在哪。需要和他们聊聊,这是正经待办大事。」
白太太听他最后句,想起自己听到那些风声,知道这不是妇人出主意时候,便如实对他说,「也不知道你是什时候晕过去,晕过去前又大概知道多少,告诉你,你四叔已经走,老爷子晕过去,也被送到这家医院来。医生检查,说老人家是受刺激,也就个需要休养意思。所以如今这医院里,竟是住白家四个病号。」
她说着,瞥床上宣怀风眼,又改口说,「再算起来,是五个白家人。你大伯父又说城里局势危险,要提高警戒,将医院都包下来。你看这里很安静,其实外面已经派许多兵来把守。至于你大伯父和你父亲,老爷子在医院里躺着,他们这时自然也在医院。」
白雪岚说,「这就方便,需要立即和他们聊聊。劳驾母亲把他们请过来,好不好?」
白太太本想问要聊大事,怎不先回白雪岚自己病房去?后来想也就明白,这是不肯离宣怀风刻意思。不禁感慨,自己辛苦养儿子,现在连身体到心灵,通通都属于另个人,是真真正正点不剩。见他这样伤痕累累痴心,做母亲只觉可怜,也就不愿为难他,苦笑道,「你要和他们聊聊,自然可以。只不过,是不会去找你父亲,他眼睁睁看着你被打成这样,哪还有做父亲样子?刚才在你病房里,不过说他两句,这是很自然事,他竟就这样跑。等着罢,这官司以后还要和他打。只现在想起他就生气,并不想和他说个字。还有你大伯,你爷爷几乎要你命,他也在旁干看着。是不去理会他们,要找人,替你叫个护士去找。」
说完,走到病房外头,应该是找护士去。
白雪岚趁着这点安静缝隙,便转头去看宣怀风。时想起饭厅里发生那些事,竟有些倒错恍惚,仿佛那不是才发生,而像已经过去几十年,瞧着躺在床上人,便有种已和自己相濡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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