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站在台阶上远远好奇地看着,那冷风顺着他这边过来,隐隐将韩半山言半语吹到耳里,心下诧异,韩旗胜这样不可世,让他伯父吼两个字,居然就偃旗息鼓。还有那些韩家军人们,不知为何会对个连自己走路都办不到人这样敬畏。再想,又觉得不算异事,譬如白家老爷子,瘦瘦小小拄着拐杖,可白家军官们到他跟前,都乖得像孙子似。想来这些大家族管事人,都有叫底下人服气手段,不然,也掌控不住这样大份家业。
韩半山骂完军官们,便说要回家。梁天华恭恭敬敬地把他背到汽车上,在后座安置好。韩未央和
韩半山中风后腿脚不便,身体远不如从前,便把韩家交到唯侄儿手上,实在对他有很大期盼。不料这次回来,还没进家门,先看这样场好戏。他实在气极,除刚才骂声畜生,竟只是呼呼喘气,没能再骂出别来。
他牢牢地盯韩旗胜足有半分钟工夫,才叹口气,转过头对着另边沉声说,「梁天华,怎你也不成个玩意?你还抬着她干什?摔她点,你给试试。」
韩家军众人见他忽然出现,都是心情激荡。这段日子跟着韩旗胜为虎作伥,自然很是心里发虚,不敢动弹,剩下那些迫于军令,早憋满肚子怨气,这时却是非常振奋。
梁天华向也不赞成韩旗胜主张,没想到这次不得不执行命令,抬着小姐被老长官瞧见,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,张脸涨成紫色,赶紧把韩未央松开。
韩未央两脚落地,就喊着顺林,朝着秦秘书过去。
韩半山喝道,「站住。你这身子还敢跑吗?秦顺林,你给过来。」
秦顺林身上也不知挨多少拳脚,脸上身上又多许多伤痕,听他命令,咬着牙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极力用沉稳步子走到他面前。渝西笃加。
韩半山打量他眼,不屑地骂道,「没用东西。你还是在手里使出来人,连个声响也没有就被人抓。要不是白家派人来找,今天你也就只能葬在这。」
这时,韩家军人渐渐醒过神来,都垂着头挨到他面前,低声叫将军。这些人,原本是叫韩旗胜做将军,不过韩半山露面,他们眼里将军,就只有这中过风,需要人背着中年人。韩半山板着脸,这个骂句,那个啐口,只把失魂落魄韩旗胜丢在边,仿佛没有这个人似。
把军官们训斥完,韩半山便叫梁天华替蓝胡子把自己背在身上,又叫其他人各自领着士兵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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