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怀风说,「本来还想问你,怎没见宋壬?」
白雪岚说,「派他去绑票。」
宣怀风愕,问,「你叫他绑谁
白雪岚关切地盯着他,见那垂下覆在眼睑上长长睫毛颤抖,渐渐有湿意,湿意越积越重,坠成颗眼泪,顺着脸颊滑下。
白雪岚既惊又疑,心疼地唤,「怀风?怀风?」
宣怀风被他唤醒过来,坐起来揉揉眼睛问,「怎睡着?」
白雪岚说,「睡着不打紧。问你,你作什梦?怎竟哭起来?」
宣怀风茫然地看看他,又揉揉眼睛,闷闷地说,「哭吗?自己却不知道。」
把身子凑过去,他猛地就醒来,看清楚是野儿才放下心,轻声问,「你好好弄他干什?别把他闹醒。」
野儿说,「何曾弄他,是怕你冷,要拿他身边这条毯子给你。」
白雪岚说,「不冷。再说你就算要拿毯子,外面多少不能拿,偏要拿他旁边这条。」
野儿说,「嘿,伺候你多久,现在为着他总数落。哎?他这是作什梦?眉头皱得这样紧,嘴也抿得这样用力,倒像要哭鼻子样子。」
白雪岚往宣怀风脸上看看,果然拧着眉,仿佛沉浸在梦里遇到很难过事。
白雪岚问,「你点也记不得吗?定是很让你伤心事呢,你再想想。」
宣怀风笑道,「你这人,忽然把叫醒,还逼着问梦见什。难道你每次起床,都能记得梦见过什吗?」
说着便掀被子下床。
野儿忙倒过杯半热水来,他道声多谢,走到门外檐下漱口,又进来问白雪岚,「睡多久?外头局势怎样?」
白雪岚双眼睛随着他出去进来,看他真什事也没有,才放心点,看看墙上挂钟说,「咱们都睡觉好。吩咐孙副官,有情况随时来报告,他既没来,可见局势没有大变化。」
野儿叹道,「昨晚定把他吓坏,怪不得要作噩梦。」
她见宣怀风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,软软地垂在床沿,便要拿着那手放回被子里去,不料轻轻抓,又呀声,对白雪岚说,「他手可真冰,还直发颤呢,可别是病。」
探探额头,却又不觉得有发热。
野儿猜着说,「大概是作梦缘故罢。也不知梦到什,这样大反应。」
才说完,宣怀风睡梦中唇抿得更紧,竟似乎成要咬住下唇样子,鼻息骤然加重,仿佛在梦中遇到极可怕事情,洁白鼻翼激动地微微颤抖,隐隐发出种近似抽泣轻微声音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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