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岚扫他穿着眼,皱皱眉问,「你难道还要亲自下场?」
蓝胡子说,「不下场,只在旁指挥。不过小心起见,还是换套便服。」
白雪岚嗯声,点头说,「这还罢。你派哪些人办事?」
蓝胡子便低声说串名字,里头有宣怀风听过,也有宣怀风没听过,大约都是蓝胡子掌管那手枪近卫营里好手。
白雪岚闭上眼睛,仿佛心里在计算着棋局似,片刻后睁开眼睛,从容地说,「这样也可以。开始罢。」
丽宅子,门外挤许多人,正激愤地攥着拳头,和守卫士兵们对峙。
有人在扯着嗓子哭喊,「辈子辛苦攥棺材钱,都存在万金银行,不能让你们昧着良心吞。廖家是万金银行大老板,这必须要廖家负责!」
「叫廖议长出来!别躲着!」
「都说廖家有钱,原来是抢们穷人钱来!」
「作孽呀!活土匪!」
蓝胡子低低应声,便摩拳擦掌,兴冲冲离开。
宣怀风不由问白雪岚,「听你和他们说话,猜想你计划,大概是制造些混乱,趁机把廖启方给杀。现在廖家军官已经大部分叛逃,廖启方身边又有老爷子布置暗棋,虽然廖家还有批守卫士兵,想若是白家和韩家武力起联合攻击,应该不足为虑。明显是稳操胜券局面,为何还要故弄番玄虚,叫他们乔装打扮?」
白雪岚笑道,「稳操胜券四字,大概是不假。不过胜利也有很多种,譬如辉煌胜利,譬如不光彩胜利。你别忘,四大家签和平协议。廖启方不仁不义,但他这次必死无疑,不用把他作为算在帐里。剩下三大家,以后怎样分出高低
「赔钱!」
「赔钱!」
白雪岚本来瞧热闹意思,并不打算露面,吩咐司机在拐角就把车停下。宣怀风摇下车窗,两人坐在车上,远远观察廖家门外情况。
这时个人走到车旁,伏下身,把脸在窗外露露,原来是蓝胡子。他身上并没有穿着军装,已经换身便服,看起来就像个干扛活苦力汉子。
蓝胡子知道,今天自己曾打扰白雪岚和宣怀风好事,现在见到白雪岚,不免皮要绷紧些,因此显出态度很是谨慎。他见宣怀风和白雪岚都坐在轿车里,想起孙副官从军长那边报告情况后回来,提起因为瞅宣副官两眼,差点挨军长顿排头,所以只对宣怀风中规中矩地点点头,就不敢再对宣怀风放出目光,拿出种目不斜视姿态,向白雪岚请示,「军长,现在就动手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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