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发声是受害者的特权,况且杀了人的‘大山正纪’是十足的恶徒,我们没必要良心不安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爱美被害案发生时,我们也因为同名同姓,受了不少罪。凶手出狱之后,名字又被大书特书……这叫我们忍到什么时候才行?忍一辈子?发声是我们的正当权利,我们不用再忍气吞声了。”
棕发的大山正纪像是被两人的意见镇住,没有再说一句。
最后,这番对话的结论是继续去找“大山正纪”。
眯缝眼的大山正纪当即反问:“都这时候了,你还问这个?”
“可是这样——”棕发的大山正纪瞄了一眼中年女性,“我们做的事就和她一样了。”
“那又怎么了?”
“……我总觉得不太好。你看,那位大妈好像跟踪狂。”
“哪里像?”
他。估计引来了不少好事者。他们太好奇销声匿迹的“大山正纪”的下落了。
“他们追着我问大山正纪有什么特征,我把我记得的都告诉了他们,又想到拍过照片,就把照片也发过去了。结果冒出来个奇奇怪怪的传单大妈,几乎天天在这儿发传单。”
收到传单的人都知道大山正纪的长相了吗?
正纪望着给行人塞传单的中年女性。她怒气冲天,全身都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。她叫住的很多人都无视她,走开了,唯恐和她扯上关系。
“您全家人的生命都受到威胁了!”她一脸义愤,死不罢休,引起他们的注意后再塞上传单。
有工作的人不能天天都去找“大山正纪”,每天能聚到一起的多则三人,少则两人。但他们相信找到“大山正纪”,就能解救自己的人生,还是坚持了下来。
正纪身上有主办人的责任在,所以每
“在住处附近发传单,这是跟踪狂的典型手法。亲眼看到这种行径,让我觉得很恶心……我们是要在网上给全世界发这东西吧?”
“那个‘大山正纪’可是猎奇杀人犯!而且一点反省的样子都没有。”
“可这是私刑。”
“目的不一样。”蒜头鼻的大山正纪反驳他,“我们这么做是为了自卫,算不上私刑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只要目的正当,手段不重要?”
“她不是什么被害人家属吧?”
“八竿子也打不着。”青年说,“她叫住我的时候,我问了她,说是‘出于正义感,提醒大家小心’。”
原来是正义感。
霎时间,正纪心中生出一丝烦闷。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。
“我想问一下……”棕发的大山正纪神情苦恼,“我们真要曝光那个凶手‘大山正纪’的长相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