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仍然没有乐队,挫败感也越来越深。马克·莫尔登的弟弟奥布里也在伊林读平面设计,他是学生会的外联秘书。“弗雷德和所有我们预订来学校表演的乐队厮混,”奥布里说,“他和1984乐队的那些人总在一块,但有次我们在伊林市镇大厅的破布时装舞会订了自由乐队,我看到弗雷德和他们的吉他手保罗·科索夫进行了深入交流。差不多从这个时候起,他开始到处跟我们说他要成为流行明星。当然,我们听了都想笑。”
克里斯·史密斯曾多次见到弗雷迪弹奏学校里的钢琴。“他有一种断奏的风格,如同发疯的莫扎特。”他还发现这位朋友可以迅速记住一段音乐并演奏出来。但弗雷迪对自己的能力依然很谨慎。“如果有其他音乐家在场,他会很谦虚,”克里斯说,“通常他会说:‘噢,你弹吧,你比我强。’”托尼·卡提那尼补充道:“我记得他经常翘课。导师们问,‘弗雷迪在哪里?’然后你总会在公共休息室里找到他,正在弹钢琴。”
不久之后,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始唱歌。在班里,弗雷迪坐蒂姆·史塔菲对面,这两个人,有时再加上克里斯和奈杰尔·福斯特,会一起练习和声,同学们都听得很开心。“我们很喜欢听,鼓励他们唱,”雷诺斯·拉威瑟斯说,“他们有时会把吉他拿出来弹。我们常取笑弗雷迪:‘看看,总有一天你会成名的。’我能感觉到,他正在做一名插画家还是音乐家中间摇摆不定。”蒂姆认为弗雷迪需要时间找到他的唱腔;克里斯·史密斯则说第一次听到弗雷迪唱歌时,他“被钉在了原地”。保罗·亨伯斯通还能生动地回忆起一段“听起来确实很像米卡[39]的假声,就是现在收音机里放的那个家伙”。
据史密斯说,尽管此时弗雷迪既能弹琴也开始唱歌了,但他还没能写出一首歌来,这仍然是他烦恼的来源:“布莱恩·梅和蒂姆·史塔菲已经写了一首像样的歌《践踏我》,听起来有点披头士的感觉。弗雷迪和我以前从来不认识写歌的人。感觉那是大神做的事,我等凡人不会。然后弗雷迪就说:‘也许我们能写写看呢。’他不能去找蒂姆,因为蒂姆在微笑乐队里,他那时和罗杰、布莱恩还不太熟,所以他就来找我。”
那时候,克里斯对歌曲创作只能算“依稀有点兴趣”,但他记得弗雷迪对此充满热情。“我有音乐部的钥匙,所以有时我们在那里见面。弗雷迪会带着他拼凑的一些歌曲草稿来。”学校之外,托尼·卡提那尼曾被邀请到格莱斯顿大街的公寓,他记得弗雷迪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