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来又强劲又耀眼,”史塔菲说,“他的性格也是‘爱秀’的类型。”能够很快和新乐队建立联系,泰勒也舒了一口气。“我参加过几次面试,都让我非常压抑:比如前面有十八套架子鼓摆在那里等着之类的。”
虽然弗雷迪仍然往返于费尔特姆的家和伊林学院之间,但他基本上已经把克里斯和保罗·亨伯斯通的公寓当成了第二住所(“弗雷迪过得跟吉卜赛人似的。”布莱恩·梅回忆说)。搬来伦敦后,史密斯和亨伯斯通曾住在埃尔沙姆路,正对着肯辛顿酒馆[16]。后来,这两人又搬到了附近的艾迪逊花园街42b号。这帮乐手的社交圈子很快就围绕着肯辛顿、艾迪逊花园街和罗杰·泰勒在辛克莱花园的公寓展开。
现在泰勒的鼓也搬到了伦敦,他们开始利用帝国理工一切可用的地方排练,包括克里斯·史密斯说的“扫帚间里”。“布莱恩以前从来没见过真正懂得给鼓调音的人,”泰勒在2002年回忆说,“他甚至都不知道鼓还能调音。典型的吉他手嘛!但他和我一拍即合。他的吉他演奏相当漂亮。”
他们选用的乐队名字是“微笑”[17],蒂姆·史塔菲起的,他设计了性感嘴唇加雪白牙齿的经典微笑标志。帝国理工在大学演出圈里的地位让“微笑”成为暖场乐队的绝佳选择。但他们吉他手的学术生涯仍然是一个问题。蒂姆和克里斯在伊林的课程只剩一年了。罗杰将选择退出牙科课程,他只完成了学位的前半部分。他搪塞母亲说他只是需要休息一年,专注于搞音乐。(后面他的确有继续念书,但转学到了北伦敦理工学院[18]学生物。)至于布莱恩,他已经完成了本科课程,但他想继续留在帝国理工读研究生,写一篇关于行星间尘埃运动的博士论文。梅成为一名天文学家的道路似乎已经铺好了:他在瑞士的天文台观测站里研究了一段时间的黄道光,毕业之后,又收到著名天文学家伯纳德·洛维耳爵士的邀请,让他去卓瑞尔河岸天文台[19]继续进行天文研究。正如梅的一位教授的解读:“布莱恩首先是一位杰出的物理学者……根本不可能去做摇滚明星。”
他的远大学术前程或许已经近在眼前,但此刻的梅却天天泡在大帐篷俱乐部里,观看乐队表演,尤其注意看他们的吉他手,并在脑子里做着笔记。有不止一位著名吉他手仍然记得那个瘦瘦高高的、头发如同皇家卫兵毛皮高帽一样的年轻人,他总是出现在演唱会的观众里,还会在演出结束后过来询问乐器设备的技术问题。梅人生中两股相冲的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