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勒布说,当他们幽会接近尾声时,特怀斯登央求和他再出行次——这回是去南美洲。(“们能去吗,亲爱?去个陌生地方,切都是新,不样。去过你想过生活。搭艘船,说走就走,行吗?”[8])但他推辞:他不会西班牙语,智利下雨太少,等等。第二天,特怀斯登要勒布为她买张回巴黎火车票。格思里马上就要从伦敦回来,她必须在巴黎火车站接他。
勒布也回到巴黎,白白错失和特怀斯登幽会机会,他懊恼不已。三天后她寄来封信,潦草地写在丁戈酒吧信纸上。信里说,没有
和他开个玩笑。
“在考虑下周带凯蒂起去潘普洛纳。”他面无表情地对海明威说。海明威脸突然涨得紫红,怒不可遏。
“他朝扑过来,抓住肘边桌子上盏点燃油灯,扔出窗外,砸在堆满木板和易燃物院子里。”坎奈尔回忆说。[4]
两位客人赶忙离开。在后来采访和记录中,他们两个都没有解释为什海明威对这个玩笑反应如此激烈。但扔油灯事是真,他对坎奈尔和麦克阿尔蒙厌恶之情终于大白于天下,并且是恨得刻骨铭心。事后,坎奈尔装作什事也没有发生,但是麦克阿尔蒙显然对这次拜访结果很满意,他为自己遭到冷遇向海明威复仇。
哈罗德·勒布倒没有像坎奈尔和麦克阿尔蒙那样被冷落,有幸能起去潘普洛纳。海明威寄给他封友好信,通篇叮嘱他旅行需要注意事,还向他保证潘普洛纳“真他妈好”[5]。不过勒布有个秘密没让海明威知道:他和杜芙·特怀斯登已经秘密地去趟圣让德吕。勒布后来说,这次旅程极尽风流。为采摘结合果实,他们甚至等不及抵达圣让德吕,在巴黎时就从个朋友那里借间狭小公寓。到达圣让德吕后,他们住进家可以看到比利牛斯山风景小客栈,继续做在巴黎没有尽兴事。
“们疯狂地做爱,”勒布写道,“就好像想把辈子性事都塞进这短短三天。”[6]
他们就生活在床和阳台之间,在阳台上吃饭、直聊到深夜。聊到海明威时,特怀斯登出奇地缄默,这让勒布大失所望。
她只是简短地说:“海明威是个不错人。”
勒布还想让她多挤出几句话。他说,在他看来,海明威精力旺盛,很懂得生活之乐,但是为追求他所要东西,他活得太辛苦。
“喜欢就多努点儿力,这毫无异议。”特怀斯登回答,并没有继续谈海明威。[7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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